将信叠好,收入怀里,整理了一下飞鱼服,抬步走了出去。
他就住在闵王府的客院里,他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赈灾抗瘟疫的,所以不用去第一线。
闵王是皇帝的弟弟,但保养的显然不如皇帝好,发福了,也没气势,显得老态。
沈从南撩起飞鱼服的袍子,就要下跪行礼:“微臣拜见......”
“免礼吧!”闵王扶住了他的胳膊,“又不是在京城,沈大人无需行大礼。”
“礼不可废。”沈从南嘴里这般说着,却顺着闵王的力道站直了身子。
闵王心道,我这个穷地方的落魄王爷,跟你这几乎一手遮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可没法比!
哪敢让您跪啊?
还指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呢!
他虽然是闵地的藩王,但没有官员和将领的任免权,只能推荐,任免奖罚权都在皇帝手里。
他只有监督、建议、上报等权力。
也就是说,没有实权,只抽封地的一部分税收。
可闵地贫穷,税收也没多少,他过的日子跟在京城比,可差远了。
所以,他现在没有沈从南权力大,也不一定有沈从南有钱。
在沈从南面前,他得放低身段。
闵王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沈大人,请坐。”
沈从南也不客气,坐到了下手的位置。
闵王坐到主位上,道:“这次的事,本王怎么说也有失察之罪,已经上了请罪的折子,但皇兄一直没批复,本王这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