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瑾礼皱眉审视着他,这个平日里听话又胆小的庶弟,如今怎么突然条理清晰颇有见地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定是商云婼教他的。
储瑾礼已经掉转了方向,朝着慕晨轩走去,嘴上不满地警告着:“你最近跟她是不是走得有点太近了?”
储砚低眉顺眼地说:“哥哥是怕拜堂的事情暴露吗?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话给储瑾礼的所有话都噎住了,就好像捏住了他的命门,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
慕晨轩里此时肃静得有些诡异,储瑾礼四处看了看,一个仆从差役都没有。
他纳闷地跟着储砚的指引走到了湖边亭子前,狐疑地看了看储砚。
怎么感觉他像是这个院子里的主人,自己成了客人?
他还没等开口质问,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是夫君来了吗?”
顺着声音望去,亭子里商云婼一席葵色素纱禅衣,端坐在墨石茶台后,广袖轻挥舀起沸腾的滚水,浇在茶壶中,在袅袅升起的水雾中犹如谪仙。
储瑾礼也轻轻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在她正对面坐下。
天色暗了,商云婼看不真切前面的人影轮廓,只能伸出素白纤细的手指将茶杯往前推了推。
储瑾礼刚想伸手去拿,储砚将茶杯拿起,放在储瑾礼面前,颇有礼貌地说:“哥哥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