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晨轩里,商云婼将静幽摆在庭院中,纤细手指轻轻一拨,醇厚的琴音倾斜而出。
左手一挑,琴音带了金戈铁马的铿锵音,刚柔并济。
一串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初瑶突然出声:“小姐,单钧辛来了。”
琴音戛然而止,单钧辛快步走上前禀报着:“堂夫人把侯爷拦住了,侯爷好像松动了,本来他的人也没有把铺子死死围住,堂夫人一直在劝说侯爷收兵,现在铺子周围的人更少了,只有门口还有两人站岗。”
商云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拖住的时间,足够烧毁账簿了,我怎么就轻易相信了储瑾礼能给我守住铺子,找出账簿呢。”
她现在只剩下悔恨了,恨自己高估了储瑾礼,导致功亏一篑。
顿了顿单钧辛说:“大娘子,那这件事就这么失败了?我把之前跟我关系不错的伙计都找来了,安插在暗处替我观察呢,您如果还有什么吩咐,我这边可以尽力去安排。”
商云婼叹了口气:“幸好有你送来的珠宝铺子的总账,不算是彻底失败,只不过证据单薄,有些棘手。”
小厮突然来通传:“大娘子,有个自称铺子上的伙计求见。”
单钧辛忙说:“是我的人。”
他出去了片刻,一脸喜色地回来:“大娘子,您还有援兵啊?”
商云婼:援兵?
就当贺氏终于要劝服储瑾礼收兵时,从黑暗处踏马而来一队骑兵,手举火把,照亮了凌央街的夜空。
为首的,是俊逸高挑的储砚,沉凛冷毅的下颚线微敛,一人一骑由暗到明,恍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