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已经窜到了头顶,他也顾不得思考储砚为何会这般熟练的调兵遣将,气急败坏地收了兵,快马赶回了侯府。
贺氏见储瑾礼走了,一下子六神无主了,但仍像以往一样呵斥着储砚:“你个庶子在这逞什么威风?赶紧把掌柜们都放了!”
储砚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冷凝,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似是在看将死之人一般,藐视地扫了一眼,高抬手臂,重勒缰绳。
一队人马同时齐发,飞扬的尘土将贺氏呛得胡乱挥着衣袖,重重地咳着,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张了张口想骂人,人没骂到,倒吃了一口混着马屎的尘土。
“混账…哕…你个小…哕......”
——
储瑾礼回到府里,看到正端坐在庭院中的商云婼,一时气血上涌,开口质问道。
“你是不信我吗?用我的兵,还要储砚去相府调兵?”
商云婼已经猜到储砚是去找她爹爹要的兵马了,现在从储瑾礼口中得知,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虽然不是她要储砚去调兵的,但是她很庆幸,也很感激储砚能想到去调兵。
不然自己今日就要功亏一篑了。
面对储瑾礼的指责,商云婼并没急于解释,她气定神闲地站起身反问道:“那夫君可有辜负我的信任?”
储瑾礼满腔的怒意瞬时被冻结,话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难受得很。
半晌,他才挤出了一句:“我怎么辜负你了?”
商云婼:“夫君为何任凭婶娘拖延时间,迟迟不进去搜剿账簿?”
储瑾礼眨了眨眼,语气没了刚刚的盛气凌人:“我哪有拖延时间?”
商云婼:“账簿已经被烧了一部分了,如果不是储砚及时赶到,估计剩下这些都要全部被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