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晖圆那边跟慕辰轩不同的是,那边到现在还灯火通明。
自从贺氏一身狼狈的回来,洗漱好刷完牙后,便开始哭闹不止,还不肯吃东西。
可能是马粪吃多了,吃什么嘴里都一股马粪味。
储棓苦口婆心地劝她多吃点饭,贺氏阴沉着脸说:“不吃,我正好饿一饿,装装病,明日去老太太那闹上一闹!”
她看向储棓:“你也去,跟老太太哭诉你当年没有袭爵的事,打打感情牌,给我把这口气挣回来!”
储棓犹豫着说:“又要这么闹啊?之前回回都用这个办法,还能有用吗?”
贺氏剜了他一眼:“回回用,回回都管用,说明老太太心里知道对不起你,而且瑾礼最重孝道,只要商云婼一跟我发飙顶撞,我就可以借机说她不尊长辈,一顶大帽子够她受的!”
贺氏太了解储家这一家子人了,若是在别人家或许她就翻不了身了,但是在宁远侯府,她拿捏住了这两点,自己就能想一辈子福。
储绣依听懂了:“这么一来,我们就只等着她去告状,然后我们等她气到发飙就好了!”
贺氏得意洋洋:“对,到时候她闹得越凶,斥责的我们越狠,瑾礼就越厌恶她,我们只要装作委屈示弱,就能把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储绣依笑了:“要不杨二姑娘说她蠢呢,她是真蠢!还想跟我娘斗!”
第二日,贺氏在侯府的眼线来禀报,说商云婼在清点账簿箱子,而且一早她就把宗室耆老们给请来了。
终于等到了,前一刻还病恹恹得贺氏激动得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知道自己表演的时机到了,赶紧带着夫君去找侯府老太太。
一进主堂屋就看见堂内已经齐齐摆放了七八个大箱子,都是她存那些真账簿用的。
她嗷地一声哭叫响彻了半个院子:“婆母!婆母我冤枉死了啊!商云婼不尊长辈,她竟敢污告长辈的黑状......”
哭嚎了一半,她才发现,主堂中的老太太和宗亲耆老们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而商云婼打开的那几个箱子里,装着的不是账簿,而是......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