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行就算了吧哥哥,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储砚再次软声拒绝,储瑾礼却觉得自己被逼迫了。他提起一口气,却也只能压下火气同意了。
两人说定了,储瑾礼走到院门口又停下脚步,顿了顿转身嘱咐道:“糊弄过去就行,不要碰她,别离她太近。”
储砚重新垂下眼帘,未置可否。
储瑾礼离开后,殷杉无声无息地重新回到了屋顶,看乐子似的说:“你哥可真信任你,还没见过自己给自己戴绿头巾的。”
储砚没理会他,继续了刚刚的话题:“可有人发现?”
殷杉乐呵呵地说:“你还是关心人家的嘛,第一句问的不是去干什么,而是怕商云婼的行迹暴露。”
储砚一记眼刀扫过去,殷杉怕他仍面团打自己连连求饶:“别打别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没有人发现,我一直跟着那丫鬟,她乔装得挺用心的,半路换了衣服出来,我都差点跟丢了。”
说完,殷杉见他又拿了一块面团揉了起来,纳闷地问:“你不好奇她要做什么吗?”
储砚专心按照商云婼教的步骤耐心揉着面,淡声道:“不好奇。”
因为他知道。
原本他还在怀疑那个梦会不会只是个梦,没有任何意义。可如今事情的走向正逐渐印证着梦里的发展。
跟梦里一样她派人去找了花魁娘子,应该买到了合欢散。
但让他疑惑的是,梦里是在他冠礼当天用的药,她为何现在就去买了?比梦中提前了一个月。
今日她买了合欢散,祖母又逼迫储瑾礼去她的房间留宿,那顺理成章地推论,她应该是想今日用药。
储砚紧紧抿住唇,若是今日储瑾礼没有找他顶替,若是殷杉没有发现她们的行踪,那今日会不会就成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鸷情绪在蔓延,像是有头吞噬理智的猛兽正一点点将他的平静外表摧毁,将他阴蛰邪肆的一面袒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