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让初瑶派马车将御医送回,也安心了,困意袭来抻了抻胳膊,对储砚说:“阿砚,我把竹帘和幽草留这,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她们去做,还有两个小厮我调来给你看门做杂役。”
听到她要走,储砚终于开了口,嗓音带着干涸的沙哑:“为何请御医?”
“商云婼你请了御医?”
两道声音交叠,储砚有气无力的沙哑声被气势宏亮的储瑾礼的声音盖过。
商云婼还没反应过来时,储瑾礼已经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储砚,又看了看满屋满院的丫鬟小厮,来之前的不快稍缓了些。
原来不是他们两人独处,还有这么多人呢。
商云婼困得强撑起精神说:“是啊,御医刚走。”
储瑾礼见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语气沉了几分:“你为储砚请御医?他好大的架子啊!祖母病了我都没请过御医呢。”
商云婼怔了怔说:“那是我没在,我在这也会给祖母请御医的。”
储瑾礼:......
这话说得,好像请不来御医是他没本事。
感觉尊严受到了挑衅,储瑾礼声音拔高了几度:“那为何要在这守一夜?难道没有下人可用吗?”
商云婼:“因为我担心阿砚啊。”
她这样直白坦诚地说出这句话,好似他想什么别的理由都是龌龊了,她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乱吃飞醋。
来时的气哄哄三言两语被她莫名给消灭了,他声调降了下来,语气都和缓了:“那,那你也不能一夜不归啊。”
商云婼:“夫君昨夜宿在哪里啊?”
她状似不经意地一问,让储瑾礼彻底哑火了,僵持了片刻,他主动软化了态度,伸出手扶着她说:“我们回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