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举着书卷,右手轻轻支撑着头,歪着身子一副懒散疏漫的姿态。
昨天得知她被储绣依和薛凝谙合伙图谋商云婼的嫁妆,一怒之下带着殷杉就去把薛凝谙的银票给劫了。
还没来得及听殷杉仔细地汇报完。
枝杈上的殷杉清了清嗓音,捏着自己喉咙,翘起兰花指模仿着昨天偷听的对话。
“凭什么?他身为堂堂的侯府二公子都不配,难道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配?”
“她家里连参加围猎的级别都不够,为何你却说她比我们阿砚尊贵?”
储砚长睫轻动,懒懒掀起眼皮,嫌弃地睨着他说:“她哪有你这般做作?学得一点都不像。”
殷杉朝嘴里丢了一颗花生仁,倚在粗枝上说:“她就是这么说的,一字都不差。”
储砚收回视线,垂下眼帘,唇角勾了勾,难以压下。
“还有什么吗?”
殷杉:“她还给你哥在厢房弄了蚕丝垫和金丝枕,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你哥进她的屋了,对了,薛凝谙惩治完了,辱你的储绣依你打算怎么办?”
储砚抿了抿唇,想笑得不那么明显,但微挑的眼尾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他悠悠地说:“算了,舌头暂且不割了,免得去不了围猎给薛凝谙空了名额。嘴臭就给她喂点牛粪吧,物以类聚。”
今日是他心情好,若是他心情不好,难不成真的叫他去割舌头?
殷杉他拧眉盯了他须臾,总觉得自从那夜大梦后,他的戾气越发的重了。
之前有人欺负他,他也会叫他去教训人,可从没这般残忍嗜血过。
院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直起身子一看,是商云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