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绣依沉思了片刻,依旧高仰着下巴道:“那又怎么样,我嫁过去后肯定要整顿他的后院的,我可不像你这般无能,连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
商云婼还想说什么,被储绣依粗鲁打断:“行了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不就是不想我高嫁吗?你是怕我嫁的好了,更显得你嫁的不好是吗?”
商云婼本是好意劝阻,但储绣依一口一个嫉妒她,一口一个比她嫁得好,活活把商云婼的暴脾气给激发了,重重拍了桌子,茶盏被震得乱颤。
她也不想对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控制脾气了,指着她大声道:“储绣依,你用你那驴脑子想一想,就你这种身世,凭什么能嫁到国公府?你又不是倾国倾城,又不是才华绝艳,还这么大年纪了,高适齐那种眼高于顶的为什么要娶你?他的内院明眼一看就不简单,是浑水你也非要往里跳,非要以后全家跟着你倒霉被灭门你就满意了!”
储绣依被商云婼震在了原地,她好像从没见过商云婼发脾气的样子。
之前说她跋扈什么的都是听闻的传言,如今切身感受到了,不得不说,她确实能镇得住场子。
储瑾礼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声音不大语气却满是斥责:“吵什么呢?屋外就听见你们吵了,云婼,你怎么对堂姐这般语气说话?”
储绣依刚被威慑住的情绪又被愤怒取代,似是有了依仗,对储瑾礼道:“瑾礼,总说你家大娘子跋扈,你都不信,这回信了吧?”
储瑾礼之前觉得商云婼偶尔任性地说一句不轻不重话挺真性情的。
他听惯了别人柔弱撒娇,偶尔听一次确实不反感。可他不喜欢音调太高,得理不饶人的发脾气。
储瑾礼语气里很是不满:“你生气也注意下语气啊,太不儒雅了。”
商云婼直接把茶杯扔在储瑾礼脚下,用刚刚同样的语气指着他说:“我生气还注意什么语气?到时候刀架在你脖子上也希望你能儒雅!”
说完,她抓着初瑶离开了房间,不想跟这对蠢姐弟废话了。
储瑾礼看着碎裂在自己脚边的茶杯,又看了看商云婼倔强离开的背影,检讨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刚刚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