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薛凝谙硬生生抢过去的,然后软声软气地对储瑾礼说:“表哥,日后我赚了银子,都给你。”
储瑾礼才恍然松开了手,摆了摆手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那些书画珍藏:“卖个好人家。”
薛凝谙掷地有声地应了下来,恨不得插个翅膀赶紧将这些卖掉换银子。
储瑾礼的字画一共卖了一百多万两白银,薛凝谙每家还了两成,先平息一下民怨,终于将围堵的人都给暂时打发走了。
她跟他们承诺了,一旬之内还清所有的欠款。
可薛凝谙哪里有钱还欠款,她也知道储瑾礼那里确实是一点都压榨不出来了。
正好,储绣依月底要出嫁了,贺氏给这唯一的女儿准备的嫁妆可谓是半个敬晖圆的资产了。
银票就准备足足一大箱,就算一张是一百两的,目测也得有上百万两了。
贺氏人不怎么样,对女儿是真好,这些嫁妆的一半也都她还债了。
薛凝谙主动去跟贺氏说:“婶娘,承蒙您收留我,还帮我去劝说表哥,我很想为您跟绣依姐姐做点什么。”
贺氏感激地拉着薛凝谙的手:“凝谙啊,你可真的太懂事了,瑾礼若是娶了你,这个家也不用分了,我的账也还能继续管,咱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该多好啊!唉,只可惜,被小人挡了路!”
薛凝谙对贺氏的话很受用,浅浅笑着:“婶娘,那我帮你清点嫁妆单子吧。”
贺氏很高兴,她才不管别人被骗了多少钱,别人的损失,反正薛凝谙没骗到她的头上。
甚至薛凝谙还帮她夫君办了那么好的差事,帮她女儿觅得了如意郎君,她更是对薛凝谙一百个放心。
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没砍到她自己身上,也不算祸事。
薛凝谙如愿拿到了嫁妆单子和库房钥匙,计划着如何将嫁妆悄无声息地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