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绣依也跟着讽刺商云婼:“是啊,你把持着侯府的中馈,却不肯拿钱出来,逼得瑾礼变卖字画,你可真当得一个好家啊!”
穆纯熙倏地站了起来,她那暴脾气似乎想抬手打人了,克制再三才忍了下来,凛冽地说:“侯府的银子凭什么就要无偿借给薛凝谙啊?你们哪来的脸说这种话呢?不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跟瑾礼借银子吗?怎么瑾礼变卖字画算在了云婼的头上?你们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储绣依:“那商云婼眼睁睁地看着瑾礼卖字画,也不拿钱出来,是个大娘子该做的事吗?”
商云婼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侯府账上没钱,我拿什么出来借给她?侯爷不变卖字画还能怎么办?把侯府祖宅抵押了给她还债吗?”
储绣依:“那你身为侯府的人,你的嫁妆就不能拿出来用一用,解解燃眉之急?”
商云婼:“你以后也会用自己嫁妆贴补你夫君相好的吗?”
储绣依被她这句话成功地噎住了。
她自是不能,非但不能,她还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想用她的嫁妆给夫君相好的,除非她死了!
但她也不能承认,只能死鸭子嘴犟,恶狠狠地说:“既然嫁了,就是一家人了,自然是想夫君之所想才对!我若是瑾礼我早就休了你了!还容你在这猖狂!”
商云婼沉默了片刻蓦然笑了。
储绣依这种人不值得她救,就让她掉下去吧,有些人的命运因果恐怕是早已注定好了的,她不该干涉这种因果。
见商云婼笑了,储绣依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高声质问道:“你笑什么?”
商云婼摇头笑道:“储绣依,嫁过去吧,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