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砚将他要说出口的话说了:“你背后有七皇子,上面有户部尚书和尚书令替你兜着,你觉得自己很安全吗?”
高适齐吞咽了下口水,他的后路和底气似乎在他短短的一句话间,全部覆灭。
他强撑着问:“那不然呢?”
储砚笑得愈发和煦,仿若一个很讲道理,很和善纯良之人:“我知道你们的利益网,我自然不会只击破一处,不然你们那点勾当,我早就给你们端了。”
高适齐屏住了呼吸,不敢直视他的眼神,若他真的能将尚书令都推翻,那他又岂能善终。
他手脚冰凉,下唇微微颤抖着说:“你一个小小的库部侍郎,还想翻天覆地不成?”
储砚:“你以为,你们上次陷害商相爷的证据,是怎么丢的?”
高适齐:!
那证据丢失得甚是离奇,任谁都找不出痕迹,就莫名凭空消失了。
他甚至都怀疑闹鬼了。
竟然是储砚干的!
而且这也说明了,储砚的背后,是相爷!
储砚语气轻快:“不如赌一场?如果我输了,你可以落井下石将我置于死地,如果我赢了,我让你们家破人亡,尸骨无存可好?”
疯子,他绝对是个疯子。
家破人亡,尸骨无存几个狠毒的字眼,在他嘴里如恭喜发财一样喜气洋洋。
除了疯子,他找不出词语能形容他此刻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