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在一片或真或假的笑容和恭喜中,将大娘子的派头做足,布置宴席招待宾客忙得脚不沾地。
弄得像她娶妻一样。
终于等到三个新人进门来,准备拜堂,商云婼坐在祖母下手边的位置上,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三人缓缓步入礼堂。
储瑾礼站中间,薛凝谙和黄巧莺站两旁,这场面,属实是有些滑稽。
宾客中隐隐传来笑声,叫薛凝谙冷了脸,盖头下,她的一张脸都要扭曲了,狠得直咬牙,在心里咒骂了商云婼上百遍也难消心头之恨。
相反,黄巧莺则一直幸福地笑着,她终于能嫁给如意郎君了。
三人中唯有储瑾礼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甚至一脸的生无可恋,路过商云婼面前时,目光追随在她的身上,眼中似是藏着千言万语,写尽了沧桑无奈。
商云婼看清了他的神色,别了视线,暗自猜测,当初跟她成亲之时,他是否也是这种神情。
储瑾礼好似永远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待耗尽了别人的真心后,才追悔莫及。
礼成后,黄巧莺去了最近的玉悦和,而薛凝谙则被送去了偏僻的湖光榭。
越走越远离热闹喧嚣,薛凝谙有种进了冷宫的感觉。
正琢磨着她当初选湖光榭是不是错误的,就听见偏僻的树林中隐隐传来了聊天声。
“大娘子和黄娘子的嫁妆都挺丰厚的,就属薛娘子的嫁妆薄。”
薛凝谙气得刚想出声训斥,就听见她们接着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三位娘子的嫁妆如今都存在大库房里啊,挨着放的。”
薛凝谙眼睛忽地一亮,商云婼的嫁妆也在大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