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砚的神色跟她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此时的周身释放着寒气，漠然里带着凛戾。

“我不是叫你别随意来找我。”

储砚此时压抑着暴怒的模样让晚娘不禁瑟缩一下，小声解释道：“我这不是正好碰见你了，就想着跟你汇报一下，我跟曲临漳已经见面获取他的信任了。”

储砚的神色并无一丝赞扬，但戾气消散了很多，他轻轻颔首说道：“下次我找你询问进度，就算在街上看见我也要装作不认识，更不要提及任何关于我的事。”

晚娘抿了抿唇，有些不甘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见他要转身离开，禁不住问道：“对了，那日让你慌乱的女子，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

储砚的眸色又骤然冷了下来，睨着她，狭长深邃的双眼微微眯起，蕴含着危险的意味。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记住，若是招惹她，我宁可计划失败也会要了你的命！”

晚娘被他满眼的杀气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强装镇定地想要维持自己风情万种见过大场面的形象。

只不过强行轻挑的声音中微微带了颤抖：“你舍得吗？”

储砚最后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便转身离开，准备去相府。

可一转身便看见了商云婼正在上马车，似是要出门。

储砚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凛冽的气质全然不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的辇舆前，撩起了轿帘。

他说道：“正好顺路，载我一路吧。”

商云婼稍稍抬眼朝晚娘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收回视线说：“我们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