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老太太竖立起眼睛厉声斥道：“你干什么？你还敢用这种态度责问你的祖母？反了天了！”

储砚蓦然斜挑唇，眸光却更加阴鸷，眼底逐渐幽深，带一种无所顾忌的疯敢，让老太太的心尖徒然一紧。

他慢声道：“你早就不把我当你孙儿，我自然也没有将你当祖母，你恨我，我理解，我也同样恨你。”

老太太第一次看见这种模样的储砚，她颤声说：“你，你何时变得这番模样？你向来谨小慎微，懦弱听话的啊！”

储砚点点头，眼睫垂了垂，看起来很乖巧的模样，但再度撩起眼皮，里面盛的可不是怯懦和害怕。

“不这样，我能活到现在吗？”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起伏都不明显，但就是有种摄人的能量，叫老太太感觉背脊发凉。

老太太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决定不跟他废话，用拔高音量壮胆：“来人！来人将这个庶子给我带走！我不想见到他！”

但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护院和小厮，甚至连丫鬟婆子都没有。

郑氏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别看她平日里嗓门大，碰见储砚这种看起来就很吓人的，都不敢上前去。

黄巧莺倒是想帮忙，但是她也怕储砚此时的模样。

老太太此时才知道害怕，仍然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来人，可还是没有人应。

储砚蹙了蹙眉，嫌恶她的声音太刺耳，随手将她的茶杯摔碎在地，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顿时寒蝉若禁，不敢再喊了。

储砚一脸温和地说：“放心吧，我不杀你，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