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不合礼法,便将衣服毛巾递了过去,待他穿整好开门而出时,又被商云婼拽回了房间里。
余慕之大惊失色,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了距离,商云婼也未往前走,贴着门站着说道:“余慕之,明日朝堂上,哥哥应该会跟陛下请奏镇压灾民......”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便被一股大力扯开,商云婼惊得回头看去。
储砚眸色深沉得可怕,眼尾染着病态的红,整个人沐在阴暗里,如同地狱修罗般,紧紧盯在她的脸上。
商云婼心跳漏了半下,不论是梦里的记忆还是他之前的几次发疯来看,她知道储砚这个神色意味着他此刻极其的不冷静,会干出伤人之事。
果然储砚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余慕之身上,那眼神便不是压抑难忍了,而是狠厉狰狞的嗜血之色。
商云婼此时也很害怕他的样子,可她隐隐猜到他的这副模样是因自己而起,不能让余慕之受无妄之灾。
在他向前要跨进门槛时,商云婼就快速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扯出了厢房,带着他朝远处的院子走去。
储砚倒是没反抗,任由她拉着,跟着她到了一处四周环绕的假山群中。
商云婼看了看四周无人,稍稍松了口气,再看储砚的神色有所缓解,但脸色还是染着沉暮般,眼神里的戾气似是无法消散。
她被储砚一步步逼至假山石壁上,他沉沉的嗓音似是宣判罪行的阎罗:“你与他私自共处一室,还关上了门,你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商云婼还真忘了,她当时为哥哥的事着急呢,哪里记得这种事情。
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商云婼的目光落在了他微红稍稍有些干涸的唇瓣上,突然觉得有些事是有捷径可以走的。
她迟疑地问:“你退婚了吗?”
他的声音哑然:“退了,我刚将婚书退回就来寻你,可你却......”
商云婼稍稍踮脚便吻住了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