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雪需要承担的也同样是两条，第一便是将那种能够在体内酝酿正能量的法术传授给贝拉，第二则是不会命令贝拉送死、出卖（emmmm）肉体又或者是其它无端损害贝拉利益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的禁止她吃饭之类的）。

简单来说，就是贝拉会像签了一辈子劳务合同的公司员工一样，但也就只是员工而已，如果超出底线，她就会到劳动保障机构告你。

“没问题，那就这样吧。”冯雪说着便签下了名字。

伴随着契约书化作一团星光，冯雪的耳边也想起了系统那毫无起伏的声线：

“达成成就【第一个追随者】，获得成就点50。”

不过冯雪并没有打开金手指查看的意思，只是微微楞了一下，便拿出纸张开始抄写波动呼吸法的内容，虽然冯雪的金手指可以兑换出读完一次就能够习得的法术书，但是冯雪并不清楚这玩意究竟对于自己之外的人有没有用，即使有用，他也没法解释这东西的来源，因此还是选择了稳妥的抄写。

此时他无比感谢这个世界有抄写术这种简单的戏法，不然让他用手抄下全部的呼吸频率，想想都会发疯。

冯雪和贝拉都没有提学徒的事情，因为在法师的世界里，学徒是可以视为导师财产一部分的，那些签了学徒契约，通过各种严苛的限制避免了这份义务的学徒先不谈，若是真正有着师徒关系的学徒，那么即使老师让你去死也无可厚非。

看着一行行代表着呼吸频率的文字出现在纸上，贝拉的脸上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直到冯雪完全将那数千字的呼吸节奏写完，她才似乎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道：

“有意思，这一段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了！”

说到这里，贝拉忽然拿出一个铃铛摇了两下，一只阴影仆从便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去把【窒息之触】的魔法书拿来。”

……

阴影仆从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之前冯雪浏览过的哪本白骨木装订而成的木质魔法书就落入了贝拉的手中，仔细观察了两下之后，她的脸上便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真是天才的思路！虽然很早就有人发现，如果刺激到呼吸器官会有一定几率造成正能量反冲，影响魔法效果，甚至每本涉及到人体呼吸系统的死灵魔法都有注明，但所有人都将那当做是人体的自发防御机制，却从没有人想过要将这种正能量利用起来，院长大人这个呼吸法就是从这里找到的灵感吧？”

被贝拉那欣赏中甚至带着点崇拜的目光盯着，冯雪却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道：“这个呼吸法本身预定还要配合特定的冥想法来使用，不过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所以还没有开发完善……”

“没关系！”贝拉似乎沉浸在呼吸法美容养颜抗衰老的功效中，并没有发现冯雪的尴尬，而是如获至宝的捧着抄写完成的羊皮纸，二级法师的精神力让她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将所有文字记了下来，并当着冯雪的面烧毁了羊皮纸，虽然契约中存在保密的条款，但是如果无意遗失则不在契约范围内，所以这种当面销毁的做法也是法师之间约定俗成的规则。

看着羊皮纸完全化作灰烬，贝拉这才恢复了笑容，对着冯雪眨了眨眼睛：“我这就去修炼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院长大人尽管找我就是！”

说完，贝拉丢下一个魔法签名，转身没了踪影。

所谓魔法签名，就是一种特殊的精神力符号，在法师之间，这个简单的图案不止相当于身份证、指纹，还能够作为手机号使用，只要不超过一定范围，法师们就可以通过对方的魔法签名与对方通话，至于这个范围，一般和法师本身的等级有关，如果一方等级太低的话，就会造成只有高级法师能听到低级法师说话的尴尬情况。

……

得到了贝拉的追随，冯雪感觉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班底。

实际上他很清楚，此时之所以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是因为前身那个倒霉老师是院长，实际上，别说星海学院如今的窘境几乎全都是因为那货的冒进导致的，就算他真的是个德才兼备的院长，在他死后，除了少数至交好友（比如冯雪刚穿越时那个星相法师），其他法师也不会在乎他的遗泽。

真正让冯雪待在这个位置上的，仅仅只是因为不久之后噩梦小屋的赌斗——

如果安稳的当个首席巫师，一旦星海学院解散，他们可以很容易找到专业对口的势力加入，但是如果他们在此时上位，就意味着自断后路，毕竟，没有任何一家势力会接收一个会在学院危难之际趁火打劫的法师。

于是乎，这个将星海学院逼到死路的赌斗，此时却成了冯雪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