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在这是……睡着了？”裘可拉有些木然的从床上爬起，却发现自己的枕边已经湿透，耳侧干涸的泪痕似乎在讲述着这液体的由来，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虽然忘记了梦中的情景，但裘可拉却仍旧记得那种感觉，每当她想要试着回忆那梦境中的事情时，哀怨、愤怒、迷茫、痛苦、嫉恨……如此种种的情绪便一同涌上心头，端的是五味杂谈。

“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很讨厌的梦。”裘可拉伸手蹭了蹭眼角的泪痕，那一串串的负面情绪便慢慢散去，只留一股忧伤，在心头酝酿。

而后，泪水便再次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流泪了呢？有一种哀伤感……”裘可拉沾了一滴自己的泪水，似乎仍旧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确认这真的是泪水。

“是洋葱，我加了洋葱……”冯雪强忍着如此吐槽的念头，虽然对于裘可拉来说，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但是在冯雪看来，却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罢了，这是冯雪第一次用这个法术，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时间究竟是长还是短，伸手一记【养父的现实召唤之手刀】将裘可拉从文艺状态下敲了出来后，才急切的将水晶球递了出去——

“你是不是做梦做傻了！赶紧来测一下天赋！”

“……”听到冯雪的话，一种强烈的既视感立刻涌上心头，在这一瞬间，裘可拉很想一口回绝冯雪的提议，但是又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对于之前梦中种种一点都记不起来的她，只能将其归结于自己对于可能出现的坏结果的恐惧。

咬咬牙，抱着“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的想法，裘可拉撑起身体，就这么坐在床沿上，将手伸向了水晶球。

不过这个动作才持续了一半，她便猛地停住了手，抬起头，眼中略带狐疑的道：“要是我天赋没有达标，冯雪不会不要我了……痛！”

裘可拉话还没说完，就吃了冯雪一个脑瓜崩——

“想啥呢！赶紧给我测！要是连二阶都没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测就测嘛！”裘可拉白了冯雪一眼，却没来由的安心了不少，依照着冯雪的话伸出手手去，水晶球立刻亮了起来。

虽然具体结果还没有显现，但裘可拉却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松的这么早。

蓝白黑三色的圆盘再次出现，虽然仍旧有些暗淡，但是比起之前却已经强了不少，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冯雪总觉得黑色占的比例好像更大了些。

“嗯……看样子你撑得还挺久的，居然已经触摸到四级天赋的及格线了，那么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开始冥想吧！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得好好努力，要知道，我为了达到二阶可是苦修了两年呢！”

“太好了喵！”冯雪话一出口，裘可拉就从床沿上跳了起来，差点一头撞在天花板上，对于裘可拉这种反应冯雪也只是轻轻笑笑，说道嘴边的话也暂且憋了回去。

虽然对于这种浑浊的黑色天赋有些担忧，不过冯雪在死灵这方面并不是什么专家，对此也做不出什么结论，只能摇摇头：“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实在不行也只能让贝拉看看了。”

这么想着冯雪拿出一本在这个世界媲美前世《道德经》发行量的小册子（话说有多少人还不知道道德经发行量已经超过圣经了？），虽然异界没有宗教，但是这本小册子在民间的地位却不亚于圣经在十字教中的地位，不，应该还要超出不少，因为圣经也就只是心灵寄托而已，但这玩意，却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得到一份能让贫困阶层一举迈入中产阶级的工作，更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直接一步登天，成为天上人。

是的，这就是在这片大陆任何一家书店，花一个银币就能买一本的修炼秘籍——精神旋涡冥想法。

虽然裘可拉已经达到了冯雪的标准，不过为了让裘可拉努力修行，他还是泼了一碗冷水上去：“你的天赋只有四级，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外力干预的话，在生命结束之前可以达到四阶水准，如果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话，简单来说，我的冥想效率，是你的十六倍（指前身，现在冯雪的效率有裘可拉的二百五十六倍）。”

“十，十六倍？”裘可拉瞪大了眼睛，伸出小手开始掰了起来——“冯雪到二阶花了两年……二六十二，一二得而，一加二等于三……居然要花三十二年才能达到二阶吗？那我不是就只有四年时间了吗？”

看着裘可拉笨拙的样子，冯雪忽然笑了起来：“别担心，如果不打算成为正式法师的话，精神力天赋的重要性没有那么夸张，不然照你这个算法，四级天赋要达到三阶学徒不得一百多年吗，如果只是为了形成冥想旋涡（也就是从一阶升二阶）而不考虑其它的话，两个月时间就够了。”

“两个月？既然只要两个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冥想呢？反正学了御剑术之后，有办法提升天赋对吧？”裘可拉气鼓鼓的看着冯雪，大眼睛里充满了怨念，虽然想不起梦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裘可拉本能的感觉到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