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量，而是属性，这不是普通的负能量属性，而是死亡属性，一般只有在亡灵位面出生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精神属性，而且大多活不长，实际上这已经不能算是天赋了，反而更像是精神层面感染了尸毒的那种感觉。一般这种精神属性的孩子，天赋差还好点，顶多体弱而已多病，但若是天赋好，那基本上活不过二十岁，因为他们的精神力会不断向外辐射死亡力量，即使是亡灵法师也只是承受负能量侵蚀而已，纯粹的死亡力量之下，即使是巨龙也难免折寿。”

“可是之前我用过寿命探知，裘可拉明明还能活三十七年啊！”冯雪虽然话这么说，但心里却很是紧张，毕竟听贝拉的说法，这种折寿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也许裘可拉原本的寿命已经达到正常人类了，这是又被削弱了也不一定……

“所以我才想说这丫头运气好啊……”贝拉一个转折，冯雪心里里可一松，不过随即却又有些生气，他敢肯定，贝拉绝对是故意大喘气的。

“好了好了，别做出这么可怕的表情。”贝拉摆了摆手道，“波动呼吸法可以积累正能量波纹，将裘可拉精神辐射出的死亡能量拘束在了冥想空间里，不过这也导致了这些死亡力量不断的在冥想空间中蔓延，最后裘可拉所有的天赋都会消失，只留下单纯的死亡天赋。可是正能量波纹终究不是生命波纹，对死亡属性只有压制力却不能中和，所以如果不能在精神力完全被死亡天赋同化之前达到星辰级别的话，终究免不了被死亡力量侵蚀的结果，而且爆发的越晚，死亡力量就积累的越多，结果就越是恐怖。”

“只要精神本源仍旧有其它天赋就没问题了对吧？”冯雪轻轻松了口气，这样想来，只要定期给裘可拉的飞剑投喂就好了，不过这样一来，裘可拉的飞剑怕是要越长越胖了……

“你要是这么说也没毛病，不过人的天赋毕竟是……诶，这么说来的话，御剑术确实是能够遏制这种情况，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供给，就能够不断延长死亡本源侵蚀速度的样子，只是这样一来，基本就只能修习破坏性的亡灵魔法了呢……”贝拉用有些故意卖萌的声线说道，不过配合【贝拉的低语】这个法术，一点不会给人大龄妇女恶意卖萌的感觉。

“魔法倒是无所谓，波动系法术任何天赋都能学习，而且……”说到这里，冯雪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道：“不是我吹，那家伙的脑子，就算天赋再怎么正常，也是学不会正常法术的。”

“哪有这样说自己弟子的……”贝拉轻捂着嘴笑了笑，顺手拿出一张砂纸开始给那个骨头棒子抛光，对于她这幅做派，冯雪也只能摊了摊手——

“那你就继续摆弄你的新作品吧，我还要上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徒弟呢，毕竟还有两年就是学院评定了，我想拿一梦黄粱做敲门砖，拼一下上级学院的名额。”

“院长有心是好事，不过一梦黄粱虽然意义重大，但最多也就能拿到中级学院的资格而已，两年时间想培养出足以征战学院评定的学徒，这实在是太困难了，即使按照前任院长那种战斗法师的方式培养也不太可能，更何况我们面对的也大多是……”

“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有了矮人提供的一线合金和御剑术，我有把握两年之内就把她们培养到三阶学徒巅峰的水准，至于战斗力……杀戮波动加波动拳加御剑术加【哔——】我就不信打不死一群施法还要材料的学徒！”

虽然对于冯雪消音的那个法术很好奇，但是贝拉也选择了不去多问，点点头继续去当自己的手办大佬，而冯雪则是脱掉一身法师袍，以波动呼吸法掩盖精神力波动后，做出一副小平民的打扮上街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私访（8/8）

冯雪换了一身普通的锦袍，悄悄地来到了魔法之路广场。

和昨天一样，这里依旧处于人声鼎沸的状态之中，年龄稍大的孩子还能保持镇定，但那些六七岁的小孩一个个都已经被眼花缭乱的表演所吸引了注意力。

作为一个平民，能够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法师们卖力的表演着难能一见的杂耍，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实在是太棒了。

不过冯雪作为一个已经成为正式法师的存在，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有什么自豪感，他只是一边观摩着法师们丢火球，走钢丝之类熟悉或者陌生的玩法，顺便和前世那些个“表演艺术家”对比一下，品评优劣罢了。

这也是他为没有选择平民长穿的麻布衣服的原因所在，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无论是前世的现代社会死宅，还是今生的法师阶层，身上的气质都与这个世界的平民格格不入，若是硬要穿一身布衣上街，很快就会被看出破绽，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暴露，只是如果成为别人的关注对象，他想要不着痕迹暗中观察的想法显然就会破产。

虽然说魔法之路广场号称能够容纳上限百万人，但是由于实体摊位的存在，十万人涌入后仍旧给人一种密密麻麻的感觉，特别是那些新奇又热门的学员前，更是好像前世某某人的演唱会一样人山人海，嗯……说不定可以抓住两个逃犯？

将脑中无厘头的想法甩出脑海，冯雪从一个个围成一团的人群夹缝中挤了出去，这些会将时间放在观看表演上的学徒并不是他所要寻找的目标，七天时间虽然挺长，但是想要走完五百多个摊位显然是相当困难的，这种情况下还敢浪费时间，不是天赋好到不愁出路，那就是心志不坚。

相较之下，反倒是那些不停游走于各个学院报名点，仔细打听学院特色，阅读学院刊物的，才是真正的好材料。

不过这种孩子一般都会从等级比较高的学校开始，所以冯雪也就径直朝着深处走去。

离开了下级学院所在的外环，人口密集程度瞬间便低了一半有余，比起那些冥想完了没事干，只能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如何弄出更漂亮的杂耍吸引小孩子的下级学院来说，中级学院们逼格明显高了不少，能拿到这个评级的学院，大多都已经拥有了成熟的研发能力。而有了研发能力，就意味着有事情做，自然不会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研究怎么杂耍，因此这里虽然也有表演，但大多不如下级学院的那么好看。

之所以说大多，因为在中级学员中，还有一个名为“火球”的奇葩学院，这个学院只收火元素亲和的学徒，唯一教授的法术也只有火球一脉（火弹、火球、大火球、爆裂火球、炎阳爆……），据说这个学院的创造者从某个半位面中得到了一份笔记，上面记录了一句被该学院奉为校训的话——没有什么是一个火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