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脚的速度必须保持一致，并不是最后做到一样的动作就行了。”莉莉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重复着那个动作，伴随着速度慢慢加快，人偶再次发出了“错误！”的提示。

“这也太严格了吧？”不少学徒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得发出感叹，这种精确度真的有人能够一套完整的做下来吗？

等等……

对了！

裘可拉！

是的，裘可拉的名字在这一瞬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子里，于是——

“裘可拉，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试试看人偶能不能识别！”

“对啊对啊，让我们看看要精确到什么程度人偶才不会报错。”

听到同学们的求助，裘可拉也点了点头：“试试是可以，不过师傅说了，裘可拉不能在没有收贡献点的情况下指点你们，最多就是和人偶一样表演给你们看而已。”

“没关系没关系。”莉莉摇了摇头，作为一个三阶其实，她很好奇这个能在第一个动作卡住她的体术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好吧！”裘可拉也不推辞，立刻站到人偶面前，正要开始，狄妮亚却说道：“等一下，所有人偶开始检测动作完成度。”

狄妮亚话一出口，那一排排的女性外表的人偶便眼睛便立刻亮了起来，虽然没有离开队伍，但是学徒们却仿佛能够感觉到那种视线一样。

“那裘可拉就要开始了！”裘可拉说着，身体便动了起来，起手前推，拧身斜视，提肩抖胯，侧步横挪，虽然动作看起来比人偶要快得多，但是似乎是由于动作太多的关系，裘可拉的身体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而那一排拍人偶，却是在不断的发出“正确！”、“正确！”的声音。

一句一句接连不断，就仿佛是在为裘可拉的表演伴奏一般，可惜这伴奏团的技术实在太差，从头到尾就一个调子。

终于，足足七八分钟之后，裘可拉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双手前后侧摆，做出一个收拳后退的动作，但只要是有些搏击经验的人就能看出，只要她想，就能够随时将那看似轻柔的摆动化作一击刺拳。

“正确！”

伴随着裘可拉收势完成，那编号9-9-9的人偶也吐出了最后一个“正确”。

不过观看的学徒们脸上，却是充满了怪异——

“后面的动作我们没看过所以不太清楚，不过最开始的起势明明和1-1-1不一样，为什么会得到正确的评价？”

忍了八分钟的话终于被吐了出来，裘可拉却是一歪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裘可拉很想告诉你喵，但是师傅说了不行那就是不行喵，裘可拉能告诉你的就只有等你把这套体术所有动作记住后就明白了喵！”

裘可拉说的不清不楚的，但很多聪明的学徒脑中都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毕竟这是一套体术，而不是答案唯一的考试，那么将它实用化之后，自然是不能算错误的。

有了这个想法，莉莉试着遵照自己对于那第一式的理解，做出了一个自己以前常用的拔剑起手式，这一次，人偶并没有直接吐出错误二字，而是淡淡的道：“不合格！”

“诶？错误就是错误，为什么会不合格？”莉莉奇怪的说着，但是这些高级人偶要输入那复杂到了极点的动作编成就已经是极限了，当然没有多余的内存去存储一个能够回答学生问题的人工智能。

“裘可拉不是说了喵？要把所有动作都记住后才能明白喵！莉莉现在这么做还太早了喵！用师傅的话说就是还没学会走就想要跑了喵！”裘可拉抱着小胸脯说着，莉莉脸上立刻一红。

然后重新照着人偶之前的样子模仿起来。

看到莉莉开始学，其他学徒也不甘示弱，明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但是大家却仍旧在广场上模仿着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