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说这话的时候，冯雪甚至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金币的光芒，好吧，星海学院也都是穷怕了的（法师意义上的），见到这么一颗摇钱树，怎么可能不两眼放光？

“这么牛？”冯雪甩开小人坐在骷髅脑子里操纵骷髅的奇葩画面，看着那几条骨蛇的眼神更加好奇了，人工智能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高级货色，如果斯内克真的能用一阶灵魂之火炼制灵魂智障，那么星海学院完全可以在低端市场和艾伦学院竞争魔像之心的生意了。

“就是这么牛！”贝拉用力的点点头，仿佛眼前正有一只智能亡灵大军一样，不过很快，她有有些遗憾的道：“只可惜这种小型亡灵不能像普通亡灵那样直接汲取负能量维生，如果忘了补充营养液就会饿死，只要能克服营养液补充问题，瓶中小人的量产就可以确认了。”

“你说啥？小号驾驶员叫什么？”冯雪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某个不得了的名词，连忙追问道。

“瓶中小人啊？因为这个小型亡灵的核心必须和营养液一起密封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所以才叫这个名字的，如果院长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叫做骨中小人什么的……”

听到贝拉的话，冯雪却一点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更加崩溃了——“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想问，你确定那小子叫做斯内克，而不是霍恩海姆、怕拉塞尔苏斯什么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来组成头部……啥，都是头？

六条由瓶中小人驾驶的骨蛇从不同的方向朝着苏斯游荡过去，骨蛇和别的亡灵不太一样，一般亡灵即使没有了肌肉，仅靠骨骼也可以进行运动，但是骨蛇并没有四肢，在没有肌肉的情况下，它们很难像蛇那样蜿蜒爬行，所以大多数死灵法师即使是用壁虎之类的亡灵，也不会选择蛇类。

可是斯内克却不同，依靠瓶中小人优越的驾驶技巧，骨蛇完全将肋骨当做了脚，这让它们看起来更像是带这个蛇头的巨大蜈蚣。

精神力扫描之下，这些趴在地上不足十厘米的小家伙很难被准确的确认，实际上，苏斯到现在为止也只知道地上有小形亡灵在朝他爬过来，至于是什么样子他还真心没法确定。

肋骨摩擦地面带来的淅淅索索的声音在听力受到冲击的苏斯感知中分外的恐怖那种哒啦哒啦的轻轻敲击与碰撞，顺着精神力的末端传递到苏斯的脑海中，只让他觉得有成百上千的微型生物正在舔舐着他的皮肤，但他却不敢将精神力撤回，否则便意味着失去最后的感知。

不过苏斯这几个月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虽然不懂任何常规学徒魔法，但是他还有波动呼吸法！

没错，星海学院最普及的能力，也是所有亡灵的克星。

伴随着他的呼吸，正能量波动开始汇聚，太阳般的暖意在他的身边逸散，骨蛇们爬到三米之外后便再也不敢靠近。

瓶中小人有它的优势，自然也有它的劣势，斯内克赋予了这些小型亡灵一定的自我决策能力，这本身就意味着它们获得了趋利避害的本能，在面对这种对自己有巨大危害的玩意时，烧瓶小人便主动停了下来，开始进行待机。

对于这种情况斯内克似乎早有预料，经过特别调制的蛇骨开始分解，然后，它们合成了一个大型亡灵。

这六条骨蛇虽然合体，但是却并不是像可变式机器人那样变成了人形，当然也不可能变成人形，毕竟蛇的骨头就是那么个形状，就算勉强拼出人体外形，也不可能发挥出优势来，那六颗蛇头通过隐藏在颅骨上的接口链接在一起，如果仔细感知，能够看到一些触手状的阴影在接口部位互相纠缠，然后像是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一般，渗出充满负能量气息的黑色油脂状物质，那些细小而狭长的肋骨在这一刻便和长长的脊柱分离，如同编竹筐一般构造出了蛹状的身躯，而纤长的脊椎则在那种油脂状的黑色物质的包裹下，化作一条条形状诡异的触手。

“这就合体了，该叫什么？六蛇（shen）合体？”冯雪张大嘴巴看着变成一个那个六合一的触手怪，看起来既像是章鱼又像是蜘蛛，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些超级系机器人动画里的奇怪台词，说起来也是斯内克的美工不好，不然完全可以凑八条蛇弄一个八岐大蛇或者深渊多头蜥什么的出来玩玩嘛！

（外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脑袋是蛇的头骨拼出来的，而六条触手也没有爪子）

当然冯雪的脑洞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是贝拉听到他的话，似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解释道——“这是瓶中小人的又一个优势，它们能够借助触须短暂的形成一个集群网络，简单来说就是合体，这种情况下能够共享负能量，提升自身的抗性和位阶，目前斯内克可以做到让六个以上的二阶瓶中小人合成一个三阶亡灵，不过再想往上就卡住了，毕竟平凡与不凡的障壁不是那么好跨越的，根据目前的计算，至少要超过三十个三阶瓶中小人，才能短时间内达到四阶亡灵的程度，当然了，这只是猜想，别说是三阶，就连二阶的瓶中小人也没有达到量产的程度，每一个都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调制出来的，就现在这六个，已经是斯内克全部的存货了。”

冯雪沉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道：“这个项目不错，可以给斯内克批一些实验经费，不过要做好安全防护，我可不想看到学院在某一天因为学徒的研究成果暴走而毁掉。”

“放心好了，斯内克现在用的可是‘瘟疫亡灵’实验室，走的是最高安全标准，就算发生意外也会瞬间通知联邦亡灵控制局，绝对万无一失！”贝拉点了点头，却被冯雪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

“斯内克能用得起这种规格的实验室？你怕不是把自己的实验室让出来了吧？”

“真是的，你在想什么啊！”贝拉被冯雪说的俏脸一红，干巴巴的摆了摆手道，“斯内克走的是正规渠道啦，学院享受技术分成的！不过我都没想到，学徒里居然这么快就冒出了能够享受这种精英契约的天才。”

“天才？”冯雪笑了笑，“每个拥有精神力天赋的人都是天才，就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天赋所在了。”

说了这么多，即使是时停空间也有些撑不住了，总之时间再次开始流动，然后苏斯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