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此时也无法退出了，不提他们是否还坚信刘秀就是天命之子的预言，这其中的沉没成本，也让这两人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次战斗中伤亡最严重的就是刘演手下的舂陵兵，而来自绿林军的其他两支部队见着情况不妙，又是动起了散伙的心思，毕竟他们在绿林军时期就散伙过一次了，这种事情很熟练。

面对新市兵和平林兵领袖的甩锅指责，刘演非常憋屈和郁闷。

他这打野开局三杠零带节奏，为了团队和气还让兵线给队友，队友也一个个都功利地喊着“打野真厉害呀”。

结果他这开大龙被对面四个反蹲死了一次，这沟槽的队友就开麦给他上压力来了。

零杠三的射手说：“选了打野还想打野，哪有那么好的事？”

不占视野的辅助说：“要是一开始让我来打野早赢了。”

全程单机的上路说：“选了打野不能带飞就是原罪，还自称‘柱天都部’呢，我看你就是个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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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骂得太脏被禁言的中路正在狂按回城嘲讽。

这要是换一般人来，早就红温挂机上网抑云听着《幻昼》掉小珍珠了。但刘演毕竟是想要上大分的人，他得忍，现在舂陵兵元气大伤，绿林军也跑了的话，他就没有任何翻盘的兵力了。

眼看甄阜与梁丘赐就要组织兵力攻打棘阳，刘演开始思考着是要防守还是逃跑。

防守的话，现在他的兵力只剩几千，对面兵力十万，即使中间隔着一条名为“黄淳水”的河可以用来作为防守地形，这兵力差距也太大了。

而逃跑的话，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离开了这个有地形优势的棘阳城，自己的军队只会被更快的追击消灭，要么就直接散伙成小股逃窜，但那样的话就等于他刘演此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刘家子弟死伤惨重，现在能和他讨论战略的，也就只剩下刘秀了，刘演也并没有指望自己这个都没有带兵打仗过的弟弟能够提出什么高论，只是把他找来聊天，排解一下苦闷的情绪。

“唉，真是天要亡我啊……”刘演用手无力地撑着桌上的地图，“秀儿，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逃跑还是死守？”

刘秀一言不发地看着地图，新朝的大军和棘阳城之间隔着一条“黄淳水”，而在这条河的旁边还有一个偏僻的河流名为“沘水”穿过。

本来是随口一问，刘秀却是认真思考回答了。但他并没有在“死守”和“逃跑”当中做选择题。

“我们应该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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