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臭小子崴脚的消息,他收敛起唇畔的弧度,眉头微微一拧,视线一寸寸下移,落在臭小子高高肿起的脚踝上。
“怎么回事?”他将粥粥从林思意怀里接过来,沉声问。
“今天偷偷跟踪我去医院,还将保镖和司机都打发走,在医院花园里崴到了。”
虽然蒋东政是盯着粥粥问的,但回答问题的人是林思意。
今天发生太多事,蒋东政不提粥粥是如何受伤这事儿,林思意差点就忘了。
如今重提,她的声音自然也是沉沉的。
毕竟,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得好好教导小家伙,决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才几岁啊,哪能自己一个人在外头?今天只是崴脚,如果发生更严重的事情呢?遇到坏人又怎么办呢?
蒋东政同样有这些顾虑。
粥粥盯着两道严肃的视线,头皮发麻,不要啊,他宁愿做“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里面的意外,也不要被baba和mama混合“双打”啊!
可惜,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是他能改变的。
他水灵灵地遭受了惩罚!
惩罚1,最近一个月自己睡觉——坏baba的提议,属于公报私仇的范围,为了霸占mama。
惩罚2,学习写字——还是坏baba的提议,和以往的处罚一样。
粥粥不死心地和mama求助。
结果自然是没求到。
林思意唇畔噙笑,抱着胳膊,温柔地同粥粥摇头。
蒋东政哼声,空出一只手去揽住林思意的腰肢,开口对粥粥说话,但却笑凝着林思意,“我们夫唱妇随,懂不懂?”
这无疑是在勾引撩拨林思意。
蒋东政的脸得天独厚,属于女娲毕设,又恰巧是林思意最吃那一款,就算林思意对蒋东政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都扛不住引诱,更何况她对他不可能没感情。
她心一跳,撞在胸口,被她清晰感知到。
她倒是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强迫自己克制压抑心跳或者说心动,但她不可能给蒋东政什么好脸色。
他篡改她的记忆,刻意将他自己塑造成渣男,她干嘛给他好脸色。
但……他现在失忆了,那些事是失忆前的他做过的,林思意心想,她是不是不该迁怒当下的他?转念又一想,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是他,都是蒋东政,有什么迁怒不迁怒的?
所以,等吃完晚饭莫名被蒋东政带到床上,被他撩得头皮发麻,脸色滚烫,身心都不由她自己控制的顶峰时,她努力抽出一缕思绪,铆足劲朝蒋东政的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
尝到血气,林思意都不肯撒口,还在继续加重力度。
她真的好恨他,一想到他暗地里操作的那些事,她就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
他怎么能对她和他自己如此心狠?她和他本该顺理成章地过幸福甜蜜的日子,他在她的心里本该是个深情又雅痞的爱人!
林思意恨恨地想,蒋东政你最好是有一个能说服人的原因!
否则,否则……
林思意竟一时之间不知道否则会怎样,太轻她会不爽,太重她……居然连想都不舍得想。
懊恼愤怒……种种情绪萦绕在心头,林思意松开嘴,眼眶酸涩。
“怎么哭了?”蒋东政根本不在乎肩头的疼痛,感受到落在皮肤上的湿润,他心一慌,哑着声急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