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斩钉截铁道:“是寺庙里的某个和尚!”
“没错,妾身与他交手几个回合,试探到了他的实力,便果断出手准备将其擒住,却发现躲在树荫暗处中,有一道年轻的身影竟然化解了我的攻势。”
“随后两人不知用何种诡异的秘法,与山中妖气相互交织,竟从妾身手中逃走了。”
“之后的事情,便是依照残留的狐妖气息,在山里找寻了一番,发现了狐族祭坛,深山里头还出现数个护山的妖佛,就这般耽搁了几日。”
我苦笑道:“你心还真大啊,就不怕你以后当寡妇吗?”
李儒湘耳根一红:“哎呀~妾身一直留有一道禁制在相公身上,生死关头我的一道元神,自当护夫君周全。”
我突然心里猛地一抖,回想起刚才她说的话,追问道:“等一下!跟你首次交手的人,他肩上是不是扛着东西?”
“相公,怎么知道?”李儒湘错愕地问。
“呵,原来如此,敢情我是这么跟圆悟遇上的……”
从时间对算来看,正好是我进山之时,这才遇见了圆悟。
那另一个年轻的身影是谁呢?
那个暴毙的男人?
我觉得不是,那人的修为低微,哪怕面对我都接不住几招,更别提更强的李儒湘了。
这么看来这寺庙里头还有高手啊!
不过我不慌,李儒湘回到身边,我底气足了不少。
有句话叫,狗仗……不对,叫是有恃无恐。
“妾身认为那山中狐妖,就是扛着包裹的黑影,因为他能牵引妖气幻境,释放妖气之物应该就在他的身上。”
听闻李儒湘这番话,我脑子回闪初遇圆悟的画面。
当时的确看见包袱里好似有活物般在蠕动。
“狐妖……”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朦胧的画面:“我知道那个狐妖在哪了!”
我立即张望四周,见司天卫的人正忙活其他事情,寺院之大他们仍未靠近西方的方向。
我不动声色带着李儒湘穿过一条一条小道。
“相公,你为何如此熟悉这寺院?”李儒湘见我带着她弯弯绕绕,穿梭在寺里,不禁问道。
“嗐,我都在这儿住了三四天了吧,没事就到处溜达,跟自己家似的。”我无奈自槽道。
先解决眼下的事情,而后再让李儒湘检查一下我的体内,癔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还有那滩恶心的黑液又是什么情况。
来到偏僻的禅房,此处地势偏远,按道理来说不容易被波及,可此时院子内一片狼藉,满地落在各种瓶瓶罐罐。
“这应该是那些弟子们,见方丈遭难,这是想跑路前,先将方丈房中的丹药搬空啊。”
想必寺里的藏经阁,以及其他高僧的住处,还有丹房也被洗劫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