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十六路剑法……只有爹爹才会啊……”元宝眨巴着大眼睛,发现娘亲神情越来越难看,他有些害怕地放弱了声音。
娘亲究竟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暴躁?难道真像小兰说的,娘亲欲求不满了?
可是为什么会欲求不满呢?娘亲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东西是她一直想要却又得不到的呢?
“娘亲,说说吧,想要什么?元宝一定给你搞来!”
“要什么?娘亲饿了,想吃……一只油滋滋的大烤鸡!”景妍有些心不在焉,顺嘴就说出了这个答案。
“包在元宝身上了,元宝马上去给你做,这样娘亲就不会欲求不满了。”
“欲求不满?”景妍头顶一万只乌鸦飞过,气不打一出来,谁敢相信这种虎狼之词竟是从如此天真可爱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的,“你们柳夫子看起来一派正人君子模样,竟然教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改天我一定要去书院,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柳夫子在书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随即又打了两个喷嚏。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上午,大家聚集在大堂准备用膳,却唯独不见元宝的影子。
“饿死了,怎么还不上菜啊?”苏牧秦肚子已经咕咕叫,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用筷子敲着碗问道。
景妍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有没有看见元宝?苏牧秦,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苏牧秦嘴一扁:“元宝……他刚刚说去厨房……我去找找吧。”话毕,苏牧秦起身离开了饭桌,找元宝去了。
“爹爹,景千雪之事,您有眉目了吗?”景妍不经意对景腾问道。
景腾神色一凛,表情变得无比凝重,他叹了口气道,神色有些寂寥:“你说的事我已经派人查了,那孩子……的确非我亲生。那晚发生的一切,竟是齐家对我设下的陷阱,他们假意请我去府中喝酒,却在酒中下了药,醒来之后,我以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圈套!齐家简直太恶毒,为了对付咱们景家,竟会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赔上,只为了做局……”
“那景千雪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景妍早在那日已经有所察觉,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并不意外,只是对父亲的软弱有些无奈,当时被人做局,设计陷害,他竟根本没有察觉,甚至没有深入调查一番,只是逆来顺受地接受了一切,为了给齐家一个交代,他宁愿让母亲伤心失望,甚至还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这一切的一切,他难辞其咎!
“我暗中派人抓了几个齐家的下人,起初他们还不说,严刑拷打之后才松了口,侧夫人当时和齐府管家的儿子有些猫腻,走得很近,但齐相根本看不上那男子,更不可能将女儿下嫁于他,所以一声令下,将那男子驱逐出了齐府,拆散了两人。”
“我知道了,爹爹,想办法在渊王来迎娶景千雪的时候,把那男子找过来,冤有头债有主,这对母女在我景家生生赖了这么多年,为非作歹,坏事做尽,还让我娘亲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一定不会让她们两个好过。还有齐家,其心可诛!竟然设计我们家这么多年!他们欠的账,一定要亲自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