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呆滞，没有半分情绪。

江老夫人不由趔趄着后退两步，这样的晚晚，他太熟悉了。

当初他将晚晚从陆衍身边带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

他费了好长的时间，才让晚晚叫他一声奶奶。

怎么现在又？

江老夫人咬咬牙，扭头看陆衍。

“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晚晚做了什么？”

陆衍皱眉，看在江老夫人是江晚唯一的亲人份上。

将江晚遭遇的事，简单说给他听。

“江老夫人，我比你更不想晚晚变成这样。”

他跟晚晚的感情好不容易才进展了一步，他都计划好了，等一切都平息，就跟晚晚求婚，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可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江老夫人听完陆衍的话，痛苦的捂着头蹲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晚晚，可是到头来却成了伤害晚晚的人之一。

陆衍没办法劝江老夫人，因为他此刻也不好受。

江晚似乎被江老夫人吓到了，惊恐的朝陆衍伸出手。

“陆衍，抱抱。”

陆衍几步上前，一把将江晚抱进怀里，耐心安抚。

“不怕，我在这儿，要不要睡一会儿？还是，要看动画片？”

江晚惊恐的摇头，只是窝在陆衍怀里，一动不动。

江老夫人朝她伸出手：“晚晚，是奶奶啊！”

江晚看着他的手，又勾起痛苦的记忆。

记忆里，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朝她伸出手叫她别怕。

可是下一刻，就撕碎了她的衣服，狰狞的朝她亲下来。

江晚捂着眼睛，凄厉的尖叫起来。

那模样，叫江老夫人震惊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见江晚真正的发病，当初从木屋将江晚带走的时候，她除了粘着陆衍，其实精神是平静的。

“晚晚……”

她无力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江晚什么都听不见。

“请你先出去。”

陆衍抱着江晚，怕江老夫人再刺激到她，只能先让江老夫人出去。

江老夫人趔趄着退出房间，站在门外。

听着陆衍极其耐心的哄着：“晚晚，别怕……”

江晚的尖叫声还在继续，依稀夹杂着打砸声，还有陆衍轻声呼痛。

一直持续快一个小时，累极了的江晚才在陆衍的安抚下，再次沉沉睡去。

陆衍再次从病房出来，身上已经多了几道吓人的血痕。

血迹都还没干，白色的衬衣都被浸透。

而他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不耐，仍旧是那淡淡的，不染尘欲的模样。

此时此刻不用多说，江老夫人也对陆衍改观了一些。

“我能做点什么？对，我们把晚晚送到国外去，她以前的心理医生应该能帮她……”

陆衍顿了顿，拿出手帕把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江老夫人，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再一次将晚晚从我身边带走？”

至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再放开。

如果晚晚再次忘了他，他会疯的。

江老夫人张了张嘴，他知道现在的她是没有资格去替江晚做决定。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陆衍也没瞒着江老夫人：“我想去找出晚晚噩梦的起源，然后抹除干净。”

江老夫人点了点头，显然，也支持陆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