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眸光下移到崔宴微微颤抖的指尖,不由蹙眉,无奈上前。
“表妹!”厉承昭下意识拉住叶青琅,他能感受到此时的崔宴很危险。
“大皇子,是想立妃了?”崔宴的声音低沉冰冷,每一个字都似冰锥刺在人身上。
厉承昭心中大骇,猛然松开握着叶青琅手臂的手,笑容勉强道:“听闻安阳郡公近日很忙,本宫立妃之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叶青琅已走近崔宴,伸手拉过他的手,白嫩纤细的玉指搭在他脉搏上。
崔宴没有动,看起来竟有几分乖。
厉承昭神色怪异的打量着二人,他们不是和离了吗?
为什么在他们二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容得下第三者插足的怪异气息?
“肝火旺盛,睡眠不足。烦躁易怒,再压抑,也不过是扬汤止沸,堵不如疏。”叶青琅收回手,取出随身金针,就这么给他扎了两针。
厉承昭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认真医人的叶青琅身上。
下一刻,他好似又被人隔空捅了一刀。
转移视线看向崔宴时,却只见崔宴敛眸不语,安静的如同被撸毛撸舒坦的波斯猫。
对,崔宴就像父皇赏赐给母妃的波斯猫香雪球,孤高冷傲,睥睨众生。
不高兴时,炸毛冲你瞪眼龇牙,恨不得上去挠你一爪子。
温顺时,撒娇翻肚皮随便撸,喵喵叫的似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此时的崔宴,就很像个长得貌美如花的妖精。
叶青琅就是手握镇妖针的天师!
叶青琅根本不知道她眼中温文尔雅的大表兄,内心竟活泼的似个话痨精。
“我和玉芝做了些香囊,可以安神助眠,给你带上几个,回去悬挂床头,或随身佩戴,对你都有益处。”叶青琅如同在交代寻常病人。
不见半丝情绪,温和而又疏离。
崔宴依旧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有将那把玄铁扇塞她手中。
“郡公爷这是什么意思?”叶青琅不明白,也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深似海针的心思。
“不要乱吃东西。”崔宴说完这句话,接过玉芝取来的几个香囊,便转身离开了。
走时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不舍。
叶青琅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才明白崔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安如意这是把最后的底牌都亮给厉承夜了?
厉承昭有很多话想问叶青琅,可他也知道,叶青琅不会与他多言,更别说推心置腹了。
果然,送走崔宴,叶青琅便带着贴身丫鬟回去了。
徒留厉承昭原地摇头失笑,负手向正殿走去。
……
正殿后的寝殿里,叶贵妃刚用过调理身子的药。
意欢见大皇子来了,便行礼退了下去。
厉承昭上前跪拜见礼:“儿臣,拜见母妃。”
“过来坐。”叶贵妃示意他坐床边来。
厉承夜起身走过去,端雅的在床边坐下。
叶贵妃望着他,忧虑道:“承昭,你是不是对叶青琅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