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秀喜极而泣,她想抱抱他,可她的手脚没力气,她抬不起手来。
“我先送你回家。”
谢戟天将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打横抱起她就向外走。
路过水剑身边时,他看了水剑一眼,无声的以口型说:人留着,我来杀。
水剑了然的点头,一人给这些人一针,保证他们再无反抗之力。
张文秀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埋头在谢戟天怀里,被她带着出了密道。
谢戟天之所以不是留下来立即为张文秀报仇,而是要送她回去,就是怕晚了,会有人造谣诽谤张文秀。
一旦这事发生,文秀哪怕是清白的,也会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不想文秀面对这样的指指点点,诋毁诽谤。
水剑在谢戟天离开后,立即出去放了一支信号烟火,并在入口处洒满了软筋散。
无论来多少人,通通给她滚下去。
……
安国公府
叶青琅此时正在陪着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虽早知他们是在做戏,可当看见大火吞噬玉琅院,老爷和青琅一直不出来,她还是急火攻心的晕了过去。
“是我不好,害您老担心了。”
叶青琅看着被外祖母握住的手,她知道外祖母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
“我知道你们都各有打算,我也不想拦着你们,可是……”
谢老夫人就是忍不住为他们担惊受怕。
叶青琅理解:“老人嘴上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其实呢?却是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你这孩子什么都明白,就是老做让人担心的事。”
谢老夫人也就唠叨一句,心里却是支持他们所有的决定。
无论如何,孩子们做这些事,一切都是为了家人安康。
守在门外等消息的苻篱,见天空上炸开一朵烟花,立即转身走进去禀报:“小姐,人找到了。”
叶青琅脸上乖巧的笑容一收,冷声吩咐:“立即派人去协助水剑,务必将所有涉事之人,全部拿下。”
“是。”
苻篱应声出门,对守在院子里的一名妇人低语几句,便回了屋子。
叶青琅见苻篱守在自己身边,不由又想起玉芝。
以前,长久守在她身边的人,一直是玉芝。
玉芝细心体贴,什么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也最了解她心思。
许多时候,她只要一个眼神,玉芝便明白该做什么。
如今离了玉芝,她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
谢戟天将张文秀送回长府后,果然没多久,张家二房母女就登门来了。
打着探望张文秀的幌子,实则是在府中乱走一通,一旦发现张文秀不在家,立马就会去府外嚷嚷着张文秀不见了。
再然后,自然就会出现布庄老板,以及路人指证张文秀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被赶去了南曲那种地方。
“文秀,文秀……”
二房冯氏带着女儿张文丽进了后院,来到张文秀的闺阁小院,直接推开人闯了进去,拉住一个丫鬟就问:“你家小姐呢?该不会真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