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环一脸惊恐的刚喊出一声,人就被打晕了。
苻篱回头道:“不会武功。”
叶青琅往前走淡冷道:“表哥院子里是有女使伺候,可她们容貌皆平平,年纪三十五岁往上,从未有过这样容貌出色的年轻女子。”
这也是大舅舅的意思,他不希望表哥年纪轻轻就葬送在脂粉堆里。
也是因为外祖父立下的规矩,凡是他的子孙,皆不得纳妾有通房。
因此在安国公府里,凡是未婚男主子院子里,不得有未婚女使,不得有貌美女使。
苻篱听了小姐的话,立即就近叫来两个促使妇人,把人抬去见福伯。
“先去见外祖父。”
叶青琅转身继续往前走。
苻篱跟上,一路上都在留意府中是否可疑之人。
……
安国公今日又在书房,近日他似乎很忙。
小厮来报,说表小姐来了。
安国公放下手中书信,起身走出东间书房,请她到西间坐。
叶青琅向他老人家见礼后,才走过去在桌边的凳子上落座。
小厮为他们祖孙斟茶两杯,便放好茶壶退下了。
苻篱守在门口,关上了房门。
安国公端起茶盏,喝了口温度刚好的茶水,放下茶盏看向她问:“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严肃。”
叶青琅将一枚玉坠子放在了桌上,望着他老人家问:“这东西到底是师父给我的,还是您托他给我的。”
安国公看着桌上这枚熟悉的玉坠子,他不由苦笑叹气:“青琅,你不是再不想掺和进新蔡薛氏这件事中吗?如今,何必旧事重提。”
“不是我要旧事重提,而是有人不肯放过我们母女。”
叶青琅又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安国公看着这半块金锁片,陷入了很久远的记忆中。
“新蔡薛氏灭族时,您当真只救过崔宴的两个舅舅吗?”
叶青琅盯着她外祖父,不放过他老人家每一个神情变化。
安国公又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淡淡道:“你母亲的年龄,与此对不上。”
“我没说阿娘是新蔡薛氏遗孤。”
叶青琅盯着他老人家犀利道:“我是想问您,为何薛慈云会提起阿娘的身世,她与这几张图到底有没有关系?”
安国公看着她铺开在上面的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三块相连的地图,断裂之处,她用墨描黑了许多。
“外祖父,敌人已经知道了阿娘的身世,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敌人以此做文章,阿娘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您忍心看她被如此算计吗?”
叶青琅就想要句实话。
她不能把她阿娘的性命,放在敌人的手中。
安国公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放下手中茶盏,看向她悲伤道:“她是我义兄的女儿。”
叶青琅震惊道:“您是说……”
安国公摇了摇头:“不是叶璋与崔文,是与我八拜为交的义兄,他姓殷。”
“殷氏?”
叶青琅看着眼前的藏宝图,这似乎就是殷氏的东西。
安国公拿起这半片金锁片,陷入那段沉痛的回忆中。
“当年,殷氏也是莫名其妙被一夕间灭门,我赶去时,义兄与嫂夫人已经双双被人缢死,吊在被大火焚烧的大门上,死的很是凄惨。”
“我本想安葬了他们夫妇,可却发现嫂夫人的肚子还在动。”
“于是乎,我剖开了嫂夫人的肚子,取出了小脸憋的青紫的孩子,就是你母亲。”
“殷氏灭门的凶手,您找到了吗?”
叶青琅的嗓子有些发紧,捏着帕子的手更是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