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刚开始还冷静的不知羞臊为何物,可渐渐的肌肤相触后,她有些不自在了。
“崔宴,你还是喊苻篱……”
“以后别再去冒险了。”
崔宴看着她背处的伤口,虽已被缝合,没有皮开肉绽的伤口那么狰狞可怕,可他看到依然无比后怕,无比心疼。
“我、我知道了。”
叶青琅也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这是谁伤的?”
崔宴知道这不是苍狼伤的她,这一刀看似重,实则却完全避开了要害。
“不告诉你。”
叶青琅微皱着眉头,到底还是怕痛。
“你就这么怕我找你身边人的麻烦?”
崔宴一支玉片,轻柔的为她上着缓解疼痛的药。
“他们是听命行事,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去厉王宫,我又被师父带走,他们早就把我送去无双楼了。”
叶青琅扭头看着他,这人才是她算失策的一步。
“隐瞒我擅自行动,差点害死自己,你就不害怕吗?”
崔宴一个久经战场的人,都不敢说对死亡毫无畏惧。
哪怕是冲锋陷阵,拼死一战,人也是为了要活下去。
“没什么好怕的。”
叶青琅偏头趴在枕头上,神情漠然。
崔宴见她如此冷漠对待自己的生死,心头一股怒火随着低吼出口:“你除了在意你的母亲,在意谢家!
对我……你是否从不曾真放在心上在意过?”
叶青琅望着双眸赤红的他,她慵懒笑说:“不是。”
“你说什么?”
崔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青琅眯眸懒懒的看着他笑说:“我不是不在意你,而是因为我在恃宠而骄。
我知道,你和阿娘是一样的,会为我孤独一掷,视我比生命还重要。”
“所以我仗着你们对我的爱,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因为我知道,你们再气我自作主张,也不会气太久。
我哄哄你们,你们就又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我一直好。”
“我与你母亲,在你心里是一样的?”
崔宴的声音在发抖,捏着玉片的指骨泛白,玉片被他捏的出现了裂纹。
“如果有一日你不像我阿娘一样疼我爱我了,我就把你踹出心房,再也不要你了。”
叶青琅这话孩子气十足,可崔宴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不会给你机会将我踹了。”
崔宴笑得像个孩子,高高兴兴的为她换上了新绷带。
叶青琅第一次见他这样笑,发自内心的开心,像得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就这么让夫人着迷?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崔宴的手指轻抚过她颊边的碎发,温柔的为她拢到耳后。
叶青琅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由衷道:“你真好哄。”
她活了两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好哄的男人。
难怪,她敢在他的逆鳞上放肆跳跃。
崔宴见她又眯着眸子憋坏,大手放在了她后脖上……
“阿宴,你该去安国公府为我守灵了。”
叶青琅在他要点晕她前,她打着小哈欠提醒他。
果然,在她这娇娇软软的无情一开口,崔宴的动作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