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追吗?”
东陵王身边的亲信请示道。
“不必。”
东陵王望着化成一滩血水的疯女人,眼神变得愈发阴鸷。
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心思缜密,手段厉害,连惊恐逃跑时也不忘给自己备下后路。
可他很好奇,她身上的毒或药皆被他的人提前搜干净,她是如何拖延时间,等崔宴来救她的?
“王爷您看,这血泊中怎么会有个黄金葡萄纹香囊。”
亲信一看,就瞧出这不会是疯女人的东西。
太精致了,像是大户人家贵女宗妇用的东西。
东陵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东西,这是叶青琅的配饰,她行走间暗香浮动,流苏上的金铃铛更是清脆悦耳。
可因她年纪尚小,身上佩戴这些俏皮的东西,他也没甚在意。
可如今细想起来,叶青琅可是被叶璋一手教养出的孙女,知书达理,端庄娴静,怎会佩戴这种小女儿家的东西?
“呵!”
东陵王笑了一声,盯着黄金葡萄纹香囊的眸子里是兴趣盎然:“下一次,我会搜干净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倒要瞧瞧你还能如何耍花招。”
……
叶青琅他们离开浮生山庄后,直接坐车回到长安,乔装打扮进了刑部大牢。
在大牢里,叶青琅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母亲。
“阿娘……”
叶青琅一见到她母亲,便哭着跑过去抱住了母亲。
“青琅,阿娘没事,你瞧瞧这住的多好。”
谢玄英不是在安慰女儿,她是没遭什么罪。
叶青琅擦干眼泪,看着这布置的可说是富丽堂皇的牢房。
如果不是空气有些潮湿,光线也暗,她还以为是回到阿娘的落英苑卧房了呢。
“委屈阿娘你们些日子,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来还你们清白。”
崔宴这趟来,还带了杏花楼的席面。
谢玄英看向崔宴,欣慰的点了点头,又问到:“你们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还好吗?”
她一进来就被单独关押,她至今都没见过爹娘他们。
“他们虽然是多人在一个牢房里,住的却很舒适,席面我也让人送去了两桌。”
崔宴将食盒里的酒菜摆放好,还用红泥小火炉,温了一壶杏花酒。
“辛苦你了。”
谢玄英以前对崔宴满意过,可中间出了些事,她到底对这人有点不放心。
可青琅喜欢,她也不能拆散他们,令女儿不开心。
如今再瞧来,没有了责任在身的崔宴,也不失为一个好夫婿的人选。
“阿娘,您先吃些东西,我们一会儿再说话。”
叶青琅扶她娘过去坐下。
崔宴布好碗筷,也在叶青琅身边坐了下来。
谢玄英自然不好拂他们小夫妻的美意,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还喝了一杯酒,才放下酒盏与碗筷。
叶青琅见母亲就用了这么一点,也知母亲为谢家被污蔑之事忧虑,便把他们的打算,与母亲细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