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接过鸣鸿递给她的白琉璃珠,她亲手捧着,缓步走向薛慈惠。
薛慈惠勾唇一笑,缓缓抬起手,摇动了手中的铃铛,温柔道:“拿下她。”
这命令自然是对兽奴下的,兽奴瞬间抬头盯上叶青琅,狂吼着扑了上去。
鸣鸿和水剑同时出手,与兽奴对一掌,后退三步,再次疾扑上去。
“你很怕我靠近你?”
叶青琅捧着白琉璃珠,依然在向薛慈惠靠近。
薛慈惠向后退着,摇铃的手晃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唇边的笑容却依然温柔:“我姐姐一向厉害,却屡次被你算计坑害,我如何敢让你靠近我,白神医!”
“可你想要随侯珠,我给你,你不接着吗?”
叶青琅说话间,便忽然将珠子抛了出去。
薛慈惠下意识伸出双手接珠子,抱住珠子的瞬间,她就暗叫糟糕。
叶青琅手中的匕首贴在了薛慈惠脖颈上,声音清冷淡漠:“让他停下来。”
薛慈惠开口刚想说什么,脖颈上便传来一阵刺痛,她只能缓缓抬起手,摇动手上的铃铛,让兽奴停下来。
可下一刻,叶青琅却被人自后击打了一下。
“小姐!”
叶青琅最后的意识残留,只听见水剑焦急的嘶吼,随之便陷入了黑暗中。
……
崔宴进入密道,找了许久。
终于,他抵达了鹤羽殿下的牢房。
可等他到来时,叶青琅却早已被人抓走。
水剑暴怒失控之下砍了兽奴的头颅,差点一剑捅死薛慈惠。
是鸣鸿及时拦住她,说留活口。
易朔伤的不轻,毕竟他对上的是两名兽奴。
“对方的轻功很快,像是殷月楼的鬼魅术。”
鸣鸿对崔宴道。
“殷月楼?”
崔宴冰冷的目光落在受伤不轻的薛慈惠身上:“你去过封国?”
薛慈惠脸色苍白一笑:“我没去过封国,可秋星河的生母是封国人。”
“他是封国安插进神医谷的细作?”
崔宴记得秋星河的母亲是江南一户人家的小姐,自幼知书达理,因病与秋星河的父亲结识,两年后嫁入神医谷。
在秋星河十岁那年心疾发作,病逝。
秋星河的父亲因此一蹶不振,将谷主之位传给了秋百草。
薛慈惠笑而不语,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易水,传令金吾卫、羽林军,封锁长安城,严查太极宫,一个细作都不许放过。”
崔宴下完这到命令,便脚步匆匆离开了。
易朔和易心忙跟上去。
易风担忧的看向水剑一眼,也转身走了。
鸣鸿和水剑带上薛慈惠和随侯珠,离开了这间牢房。
寒玉床恢复原位,入口再次被封闭。
……
叶青琅再次醒来,四周的昏暗是如此的熟悉。
当她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捆绑住,她竟有种自己美梦一场,再次回到被虐杀的那一夜。
“长生不老,的确诱人。”
一个人走进昏暗的牢房,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邪魅妖冶的俊脸——厉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