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当初在里城的时候,就应该让他死了!”李言贞闷声道,将狼毫丢在一旁,桌上上好的宣纸上,立刻多了一滩墨迹。
李雨赶紧上前收拾,低声道:“我的老爷,您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您说说,这些年您因为这性子,得罪了多少人?再说您与那冷姑娘也不过萍水相逢,在里城之时,您不是帮过她了吗,也算是扯平了!再说了,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怎么跟名医世家与庞贵妃的人抢功劳?老爷您就先将这件事情放下,方才刘大人也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那冷姑娘若真的有通天的医术,还怕没有出头的那一天?”
李言贞一愣,问道:“刘迎方才果真这么说了?”
李雨立刻点头,“说了,说的真真的,小的也听得真真的!”
“如此说来,郝辰逸是榜上有名了!”李言贞拍手大喜道。
李雨一愣,赶紧说道:“老爷,方才刘大人说的是冷姑娘的事情,没有提那位郝公子!”
“刘迎为人向来谨慎,他既然能说这话,就八九不离十!”李言贞脸上有了喜气,“再过半个月就是放榜之日,咱们拭目以待也就是了!”
不管如何,如今李言贞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李雨也就放心,赶紧应着。
离着放榜之日越来越近,郝氏反倒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越发的担心起来,尤其是与于林氏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总会说起放榜的结果。
“你家郝仁学问好,这次一定中的,你尽管放心!”于林氏不断的安慰着郝氏。
郝氏只得点头,可是那眉宇却丝毫没有松开过。
“要说俺家学良才愁人,自从应试完之后,整日的与一些狐朋狗友在城里玩,也不回家,再加上之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媒婆子,将我家说成那种没中举人先狗眼看人低的人,如今提亲的也不上门了,若是学良这次真的没中,就凭我家的情形,恐怕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呢!”于林氏叹气道。
于林氏一直以为是那媒婆几次上门不成,心生怨恨,在外面臭他们于家,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祸从于学良的口中所出。
郝氏心里有数,但是知道于林氏向来宠溺孩子,也就只得一边扯了那绣线,一边委婉的说道:“嫂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娇惯学良,咱们是寡母,疼孩子,都一样的心情,可是也不能太娇惯,这慈母多败儿,你也是读了几天书的人,能不知道?”
于林氏低了头,低声道:“我也知道太娇惯学良,可是没法子,一想起那孩子从小就没了爹,我这心里就……”
郝氏见说不通,也就不说,只说一会儿狗剩娘来了,让她帮着寻摸个姑娘,狗剩娘虽然懒馋,这些日子也改了不少,再加上她好打听,谁家的姑娘什么品行,她都门儿清,挑个好的,让于林氏找了媒婆上门去求也是好的!
于林氏一听,也就再次打起精神来,连声说着好。
于林氏一心为于学良打算,却不知道于学良却在城里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