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顾清歌面上的怔愣过于滑稽，顾清芷忍不住勾唇。

“火烧圆玄道观。”

“长公主殿下头一个不饶你，你若有胆与皇室硬碰硬，可别连累了家里。”

她顿了顿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真得罪了皇室，爹爹怕是第一个将你交出去。”

顾清歌瞪着她，既害怕顾清芷口中的后果，又不甘心。

“再不出去，我就自己撕了这经书，栽到你头上。”

“你！”

顾清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顾清芷还之一笑。

“你猜猜长公主会信谁？”

顾清歌愤懑又无奈，憋着一身怨气落荒而逃。

夜渐渐深了，圆玄道观坐落于山间，万籁俱寂。

顾清芷整理好誊写完毕的经书，动作轻柔。

这些经书，她是为死去的顾清芷，以及她的娘亲聂云湄写的。

聂云湄虽不在人世，可她为女儿留下的资产、人脉。

她顶着顾清芷的身份，自然也跟着受益。

顾清芷捧着经书，来到观内的长明阁。

“希望你们下辈子，都能得一安稳人生。”

为免人疑心，顾清芷只给聂云湄一人点了长明灯，

奉完经书，点燃长明灯，她心尖莫名涌起一阵酸涩。

顾清芷低眸，轻轻捂住胸口。

是你吗？真正的顾清芷……

做完这一切，顾清芷没有逗留，回了禅房歇息。

朦胧月色下，一道玄色身影若隐若现。

萧淮凝视着渐渐远去的婉约背影，直到顾清芷完全离开视野，他才回过神来。

他眉心微蹙，感受着心底翻涌的热潮。

萧淮走进长明阁，看着她为她娘亲誊写的经书，出神良久。

她很思念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