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说得很委婉。

萧淮眼睫微垂，落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从前他也撞破过她施展法术。

可跟今夜所说的相比，从前那些，不过小打小闹。

高程小心翼翼打量着殿下的神情，斟酌开口。

“属下追随殿下多年，常年习武，自觉有一身正气，不惧阴秽。”

“可今夜在那儿，心头说不上的慌乱，总觉得阴气森森。”

高程顿了顿，鼓足勇气。

“殿下，顾大小姐她……”

他担忧顾大小姐不是人，那自家殿下要是与她结亲，岂非危险？

“高程。”

萧淮倏然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程立即垂首。

“属下在。”

“本宫让你去顾家，是要你顾全她的安危。”

萧淮站起身，缓缓行至窗边。

“无论她身在何处，无论她做什么事，你的唯一职责，就是确保她的安危。”

高程飞速掠过一抹惊诧。

“……属下明白。”

萧淮自然看穿了他的犹豫。

“她并非异族，她与你我一样，不过是习得些防身的道术。”

他不希望她被旁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

听见殿下这样说，高程眸光微动，心中更觉震撼。

萧淮眸色幽沉。

“今夜你在顾家所见，不得与任何人提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