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挥了挥手，让那些丫鬟都先退出去。

“傻丫头，你养病那几年里，顾清歌不知添了多少衣裳首饰，如今当然要全补回来。”

顾清芷实在不想去，她心里头还记挂着别的要事。

“老太太跟姥爷都是默许的，唐雨柔就是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一句。”

“多添些好看的头面首饰，打扮得明媚些，气死她们母女俩。”

见月姨娘如此热情，顾清芷着实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声，看来只能把事情托付给高程了。

“那姨娘稍等我片刻，我先进去更衣。”

顾清芷回到里屋，第一件事便是把高程唤出来。

“姑娘有何吩咐？”

高程微垂着头，与寻常无异。

顾清芷言简意赅。

“高程，你帮我打听一个人，叫赫连识，是一名将军，约莫是百年前的人物。”

百年前……

高程面不改色，心底却难以抑制地起了波动。

顾清芷眉心微蹙，语速飞快。

“我本打算亲自去找萧淮，奈何实在脱不开身。”

她抬眸往了高程一眼，语气含着感激。

“两名武婢我已经见到，你先替我谢谢他，改日我再亲自登门。”

“劳烦你了。”

“属下这便去办。”

高程恭敬依旧，仿佛将昨夜的事彻底遗忘。

“珍珠，时雨跟抚月是萧淮安排的武婢，将来可护你我周全。”

珍珠下意识抬起眼眸，面上是明显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