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游话落,姜璟知瞧见这位状元郎腰更弯了几分。
“邹澄安,卫才人问你呢,可否当场作一篇文章?”
邹澄安脑门触地,声音发抖,“皇上恕罪,臣,臣,臣……”
姜璟知怒道:“怎么,朕的才人不配让你做文章是吗?”
“微臣不敢,请问才人想让微臣以什么做文章?”
卫乐游想了想,说:“如今大应兵强马壮,将领诸侯手握兵权,若拥兵自重恐撼动大应基业,状元郎不妨以如何平衡各方将领诸侯与皇权之间的关系为题写一篇文章。”
邹澄安汗如雨下,别说他没有真文采,就是有,他也不敢写。
写了就是朝着大都督开嘴,不写今日怕是走不出宫。
“微臣遵旨。”
姜璟知看向卫乐游的视线略微诧异,随后多了几分欣赏。
不愧是他的才人,这种事时候还在替他的江山社稷考虑。
郭安德给邹澄安准备了桌案,状元郎坐下来之后汗水就没停止过。
起初他还能写字,后来拿着笔的手都在发抖。
姜璟知脸色越发难看。
“在保和殿状元郎文思泉涌,怎的到了养心殿连字都不会写了?邹澄安,你可知罪!”
邹澄安脸如白纸,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恕罪,微臣身子不适,今日怕是写不出,还请皇上允许微臣回去写,明日便能将文章呈上……”
“回去还能是你写的吗?邹澄安,科举舞弊,如今也不知悔改,朕看你脖子上是有九个脑袋不成?”
邹澄安瘫软在地,双眼一翻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来人,将邹澄安交由锦衣卫指挥使陆亓,朕命他七日之内呈上牵连科举舞弊所有官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