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还要狡辩，卫乐游看向潋月。

“把她送去宫正司，务必让她把所有事情都吐干净了。”

“是。”

季红求饶着被带下去。

郭安德这会儿也小跑着进来。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老奴去查了御药房医正在宫中留下的籍贯，他当年入宫正是兰氏推荐，他的夫人是兰氏堂妹。”

卫乐游心道果然如此。

“正好棠依不在宫中，兰若芙便有了对我下手的好机会，有御药房医正的帮忙，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已经在太后身上得到了试验，非常成功，本来在我这儿也能成功了，幸好我提前得到了吕复的提醒，发现的早。”

不然怕是跟太后一个下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害死。

姜璟知一阵后怕。

这还是他的后宫吗？

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害他的爱人。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卫乐游看向姜璟知。

后者露出了几分愧疚。

“对不起。”

卫乐游扬眉看着他，“皇上为何道歉？”

“是我心软差点害了你跟福多多。”

“我还以为皇上是替兰若芙道歉呢。”

提到这个人姜璟知脸色沉了下来。

即使已经知道兰若芙的为人，可现在还是生气。

人怎么能坏成这个样？卫乐游从未做过伤害过她的事情。

谋害皇嗣、毒害太后和皇后，那以后是不是连他这个皇上都能除掉？

越想姜璟知越是心冷。

卫乐游平静打量着他的表情，说：“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

姜璟知冷哼一声，“来人，把兰若芙带过来，朕倒要看看她如何狡辩。”

“是。”

兰若芙很快被带过来。

这也是卫乐游时隔半年多再次见到对方。

她剃光了头发，一身尼姑打扮，手上握着一串念珠，做着合十礼。

“阿弥陀佛，不知皇上深夜见贫尼来所为何事？”

卫乐游小口小口喝着粥没发出任何声音。

姜璟知微眯双眼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人，说：“季红都已经招供了，御药房的院正也已经被拿下审问，毒杀太后，欲以谋害皇子和皇后，兰若芙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面对如此质问，兰若芙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平静慈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说朕冤枉你？”

“难道不是吗？自从贫尼削发遁入空门便没有跟外界有个任何牵扯，为何谋害太后？”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卫乐游身上，又说：“还有，皇后娘娘不平安无事坐在此处，如何又说贫尼谋害？”

卫乐游对上她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你的意思是有人诬陷你？”

“难道不是吗？”

“让你所说，你如今是个已经遁入空门的废妃，何人会冒这如此大的风险用太后娘娘的性命栽赃你？”

“那就要问皇后娘娘了，如今您是后宫之主，一个季红，两个季红，一百个一千个，只要您想，她们都能成为诬陷我的人不是吗？”

好一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