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福媞和福多多的眼神，卫乐游轻叹一口气。

“目前也只是我的怀疑，等日后调查清楚再告诉你们。”

卫乐游拍了拍福媞的手：“你好好养伤，我会去信给你外祖，日后京城那边不会再左右你的婚事。”

福媞眼神急切，明显还想追问关于杨氏的事情。

卫乐游给杨嬷嬷使了一个眼神：“照顾好公主。”

“是。”

等走出了福媞房间卫乐游才吐了一口气。

福多多挠着脑袋走上前：“母后，我方才是不是不该在大皇姐面前提她母亲的事情？”

“没事，你大皇姐比谁都清楚，只是无法接受伤害她的是她的母亲。”

“母后方才说相约楼跟杨氏有关？是吓唬皇姐还是真的？”

卫乐游无语瞥了他一眼：“我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顿了一下，卫乐游才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陈年旧事。”

青衣所描述的周三爷潋月和她都没有印象。

可她们忽视了十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样貌。

十几年前杨氏还是中宫皇后时，她宫中有一个管事太监也姓周，当初跟皇后身边的明月一同管理坤宁宫。

后来杨楚华的兄长杨宴礼作为吏部尚书贪赃枉法买卖官职被流放，当时也牵连了坤宁宫，杨氏处理了手下一批人给姜璟知看。

而被处置的这批人里面就有那个周管事。

这个周管事一直替杨氏和杨宴礼做事，或许那个时候相约楼就已经是他们的产业，只是相约楼远在江南当时并未受到波及。

卫乐游保住相约楼，杨氏也借着当时的机会让周管事出宫。

当时杨氏还是中宫皇后，没人会因为少了一个令牌给自己找麻烦。

那周管事假死逃生，借着宫中身份在外行事。

十几年的时间，那体态丰腴的周管事瘦了下来，因为年纪大了也变得驼背。

如果那个周管事此时站在他们面前，卫乐游也不确定自己能一眼认出来。

卫乐游把这些说给福多多，后者神色迟疑。

“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件事跟杨氏没关系，只是那个周三爷一人所为呢？”

卫乐游往福媞房间方向抬了抬下巴。

“如果跟杨氏无关，她为何这么着急把福媞带回京城？”

“不是说要大皇姐回去成婚吗？”

“你大皇姐是公主，又是你父皇的第一个女儿，她的婚事岂能这么草率，你父皇那边还没动静，哪里用她已给废后做主？”

福多多双眼都瞪大了：“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那大皇姐怎么办啊，那可是她的母亲。”

卫乐游沉默片刻。

“福媞比我们想象的坚强，也比我们更清楚杨氏为人。”

虽然这样说，离开福媞院子时卫乐游还是安排了人看紧了福媞。

像青衣这样被救出来的伶人很多，通过对他们的审问拼凑出来这相约楼老板冯见先的线索。

最终曹回淙是在冯见先一个姘头家的地窖里找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