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游不知道姜璟知是怎么跟福媞说的。

反正次日福媞过来请安，代替杨氏道歉。

卫乐游看着她哭红的双眼，说：“在我心里从始至终你和杨氏就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本该有更美好的生活，不要因为杨氏的过错而惩罚你自己。”

福媞哽咽着点头：“谢谢母后。”

“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卫乐游转移开话题。

“已经结痂了，大夫说再过几日就能好了。”

“你还年轻，恢复得更快，”顿了一下，卫乐游问，“打算回京城吗？你父皇带来的禁军护卫队快马加鞭只需五日。”

福媞却摇摇头：“不了，我打算明日去书院继续授课。”

卫乐游诧异她这么着急：“忘了跟你说了，过两日我打算离开江南，你是不是要跟书院那边说一声？”

福媞挣扎一瞬，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母后，我打算留在扬州。”

卫乐游以前想过这种可能，却没想到福媞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已经想好了？”

福媞点头：“昨日也跟父皇说了，我喜欢授课，也只有在学院里面我才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不想回京城了，”说着她眼圈泛红，“那里给我的只有不好的回忆，或许等我有了勇气会重新回去，可不是现在。”

既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卫乐游自然是支持她。

之后在扬州又待了几日，在这边该看的风景也都看过了，他们一行人启程。

知道福媞不跟他们一起走，趣多多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大皇姐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大皇姐不要我们了吗？”

“呜呜呜，那在路上谁给我讲故事啊？”

卫乐游被吵的头疼：“你再哭我也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趣多多委屈闭上嘴，转头找福多多哭，以至于福多多上路时嫌弃地把他扔给卫乐游，自己跟侍卫去外面骑马。

按照卫乐游的计划，他们离开江南之后往西南去的，可西北那边情况有变，临时改变了计划。

曹回淙护送他们离开江南地界。

这些年的沉淀，曹回淙年轻时候的那些傻里傻气早已经褪去，蓄着胡子，穿着铠甲，颇有大将之风。

前几日卫乐游见他身边有一个年轻的副将，知道对方也姓曹之后以为那是曹回淙的大儿子，没想到今日临行前听人喊“大小姐”，她这才知道这是之前太后想让进宫的曹家大女儿。

巾帼不让须眉，卫乐游临行前赐了对方一个红珊瑚手串。

曹回淙任期结束之后应该也要回京城了，毕竟他家眷都在那边，也在兵部挂职。

离开了江南地界之后他们一路往西北而去。

这条路十年前卫乐游走过，如今再走一遍都是全新的记忆。

原本半个月的路程他们不到十日就到了。

走到半路蒙节率领着兵马迎接，所以这一路才会如此顺畅。

没说姜璟知同行，以至于见到姜璟知时蒙节激动地脸颊都红了，硬是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蒙节离京十年，也早已经不是那个玉面郎君的模样，就连声音都粗犷了几分。

嘉峪关跟记忆里判若两城，进了城之后卫乐游下了马车。

“你们先去驿站，我随便逛逛。”卫乐游按照打算跟她一起下马车的姜璟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