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眼睛真的如同在看一个死人那般:“人活着立身要正,歪门邪道永远行不通。你要问凭什么,就问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吧?”
白晚意不甘大叫:“我做了什么!你们出生就在罗马的人,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底层人挣扎求生到底有多难!父母双亡,乱世中一个孤女,我自然是怎么活命怎么来!”
“陆偃是个侯爷,自然是我最好的选择!我要抓住他不放!谁知道,娶了我他竟然还惦记着你,跟我吵架,喝醉酒,叫的wanwan,到底是晚晚,还是婉婉?哈哈哈!到底是宛宛类卿了啊。”
“我以为太子会是我的一个跳板,我也没想着勾引他啊,就是觉得,太子嘛,攀上了,我以后是不是就有靠山了?我有本事有能力,凭什么要困在内宅相夫教子?”
“凭什么要看着我的丈夫娶了一个又一个?我不过是找个靠山,想要搞一搞事业罢了,我错哪儿了?”
白晚意仰着头,眼泪自眼角滑落至发鬓间消失不见。
蓁蓁蹙眉看着白晚意,道:“孤女如何?孤女也可以自卖自身,哪怕为奴为婢,也有口饭吃,再不行,干粗活,要饭,也能一路行至安全的城池,肯努力总不会差。”
“你若说太子妃出身好,她不理解你们,可是我们这些下人,还有在场的将士,谁的出身又好了?”
“这世道生存不易,就要越发珍惜自己,你自己不珍惜好日子,作贱自己,作贱他人,落得这样的下场怪得了谁?”
“初时可以怪战争,让你失去爹娘,成为孤女,可成为了平阳侯夫人,你本可以将日子过好,你自己贪心不足,怎能怪到旁人头上?怎能怪起来世道不公?”
白晚意转头恶狠狠瞪着蓁蓁:“你不懂!你从来不是生长在自由的世界,你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样子的,你没有呼吸过自由的空气,你没有经历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世道,你不知道,我来的地方,爱就可以在一起,不爱就可以分开,你懂什么?懂什么!”
雍王看着疯疯癫癫的白晚意,皱眉摆手道:“带下去,看好了。”
白晚意被人给带了下去,两条猎犬也被牵走。
五皇子被抓的消息送往各处,郑南府的将领很快投降,除了一些零散的贼寇作乱之外,战事很快平息下来。
这些人甚至都没有反抗,在看到五皇子的那一刻,就丢盔卸甲,开了城门。
秦婉命人先行缴获所有炸药,命人运走放到安全的地方。
再将带头的几个将领捉拿,运往京城,所有兵丁暂时交由左军都督收编,看守,以免有人闹出乱子来。
秦婉跟秦柏也见了面,得知宫内情况以及皇帝的身体状况安好,她松了口气:“我听五皇子说,祖父跟父亲那边有难,不知真假。”
秦柏上下打量着秦婉,见她神情有些许狼狈,很是心疼:“祖父跟父亲那边你放心就是,肯定没事儿,你怎么搞成这样?”
秦婉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就是给人设套,折腾的。我还是不放心祖父跟父亲那边,要不,大哥你走一趟?”
秦柏无语:“陛下吩咐我的事儿我还没做完呢,我……”
他要说的话在看到远处的陆偃时一顿,惊讶道:“他怎么在这里?”
秦婉回头看了眼,就把陆偃丢失兵符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