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风暗恼,他就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人!连正常挑战该有的介绍流程都不走,上来就是杀招,这个刀客还要不要脸?!
谢雪风没有办法,只能匆忙应对,期间高声道:“我功力尚未恢复,点到为止。”
谢雪风没有卖惨说自己受伤,只说自己现在的实力不是真正的实力,这样一来叫周围人又高看了他一眼。
有一些江湖人士忍不住对少年刀客道:“小兄弟,你这做法不太地道,雪竹公子身上有伤,想挑战还是等他伤好了再来。”
谢雪风嘴角一勾,正要依靠舆论来逼迫刀客停手,刀客手中的弯刀就气势凌厉地插入了他的腰侧。
萨纳尔谨记着圣女说过的话,谢雪风最会摆姿态,他说的话一概不用听,该捅刀就赶紧捅,捅完就走人!
于是萨纳尔向后一跃,将弯刀上的血滴甩开,收刀入鞘道:“我只用了一只手,你没恢复那我明日再来。”
谢雪风:“……”
谢雪风用手捂住自己的腰部,嘴唇哆嗦地看着刀客走了人。
围观群众也没想到一场比试这么快就结束,虽说那个刀客做的不对,但刀客该收手就收手,还真没什么大毛病。
谢长岳一看谢雪风受伤赶紧上前扶住了谢雪风,他带儿子进门后赶忙问道:“怎么样?”
谢雪风哪里还有刚才的礼仪风范,他惨白着脸道:“他下了狠手。”
谢雪风松开了手,谢长岳一看受伤的部位,急忙点穴止血,恼火道:“他怎么能捅了你的肾!”
谢雪风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这一身的伤病让他气得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第二日,那个刀客又来挑战。
谢雪风捏紧了拳头,要不是他本来身上就有伤,加上来看热闹的人太多,他早就毒杀了那个刀客!
为了雪竹公子的名声,谢雪风再一次从谢宅走了出去。
接着他又被捅了一刀。
一刀过后,刀客转身就走,毫不拖延,这让谢雪风都没找到动手的机会!
然后是第三日。
任由刀客在外等待,谢雪风不出门了,他对谢长岳道:“爹,我要杀了他!”
谢长岳:“……”
谢长岳叹道:“算了,别管他了,你好生休养,能养好伤最重要。”
谢雪风:“……”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就拿这些人没办法了么?!无论是孟家的二少爷,还是这个刀客,亦或是到处败坏他名声的小公子……
“佛子,我能指望的就是佛子了……”谢雪风喃喃道:“佛子一定能抓住昔铃,等我伤好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澄明佛子呆坐在房内,昨日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他至今还没能回过神来。
摩诃在他的身体里讥讽道:“原来澄明你也不傻,该做的不是都做了,你还摆出这副模样干什么?”
“住口!”澄明羞恼道:“你、你怎能随意窥探我的……”
“床笫之事?”摩诃哈哈大笑,“你我同为一体,别说我看了,你做和我做又有什么区别?”
“你——!”澄明再没了平静的心态,愤然道:“我不允许你侮辱女檀越!”
“侮辱?”摩诃冷哼,“你情我愿的事,算什么侮辱?不如你让我出来,让我和昔铃好好交流一番,你看这算不算侮辱?”
澄明被摩诃气得胸膛起伏不平,低斥道:“休想!”
他绝不会把摩诃放出来,免得、免得女檀越受到伤害。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摩诃不悦道:“你不是怕我伤害她,你是怕我与她在一起,你连让我碰她都不愿,澄明啊澄明,我看入魔的不是我,而是你了!”
澄明闭上眼,默念心经,他已铸成大错,万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然而……
“和尚!”外面的女檀越对他叫唤道:“我肚子饿了,快去给我做饭。”
澄明忙起身回道:“女檀越稍等,我这就去为你备菜。”
摩诃啧了一声:“说好了不理会呢?虚伪!”
澄明心道:“这是情蛊的作用,不是我……”
摩诃以前觉得澄明是个死脑筋,现在他发现这和尚脑筋灵活得很:“你不是不愿中蛊么,那你便将身体给了我,让我来承担这情蛊的作用。”
澄明:“……”
澄明不再理会摩诃,出门为女檀越忙碌去了。
等他备好斋菜,就见衣衫不整的女檀越坐在桌边,一脸笑意地望着他。澄明脸一红,心里很想逃跑,脚步却挪不开步子。
“坐下。”女檀越用手指点点桌面,“坐在我身边。”
澄明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走到女檀越的身旁坐下。
他一坐下,女檀越就用纤细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张开嘴道:“和尚,喂我。”
澄明脸色倏地涨红:“不、不可……”
“那摩诃来喂我。”女檀越要求道。
澄明:“……”
澄明盛好斋菜,小心将食物喂进女檀越的嘴里。
摩诃:“呵。”
澄明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等喂完饭菜,他又给女檀越擦拭了下嘴唇。
女檀越便笑盈盈地吻了吻他的脸,“和尚,你真好。”
澄明讷讷道:“女檀越,这样……不好。”
他们怎么可以做这些事……这不对。
“什么女檀越不女檀越的,叫我昔铃。”佟铃对佛子还没腻味,总会将佛子叫到身边来逗上一逗,佛子的反应也很让她开心。
“再说不行,我就真不要你要摩诃了。”佟铃严肃道。
摩诃轻笑:“你看,她还是念着我的。”
澄明:“……”
澄明鼓足了气,低垂着头道:“昔、昔铃……”
“再叫几遍,或者你叫我铃儿也可以。”佟铃这边还在教和尚叫人,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清润的嗓音。
“蛊人在哪里?”男人语带兴奋道:“多少年了,我终于可以见一见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