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世,徐锦巧怀孕后,孟氏最终还是拗不过儿子让她进门了。
司微月禀报完消息便告退。
她还得回去找人打听热河行宫收集挖矿硫磺的事情。
……
翌日,孟氏就让人传话到侯府,命世子盛永年下值后前来热河行宫见她,同时严格控制府中开销,不允许任何未上报的大额开支。
她就是怕,盛永年直接瞒着自己偷偷去把那什么勾栏院给开了起来!
另外,她还命令陈管事断了徐锦巧院子里的所有开销,小厨房也一律不准提供超规格的餐标。
这么一闹,盛永年先急了,当日下值就急匆匆地骑马来到郊外山庄。
他以前没怎么来过,差点还迷路了。幸亏半路上遇到盛黎昕,给他指路。
“谢了,昕弟。”他一拱手。
盛黎昕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瞥了他一眼,道:“兄长是来寻嫂嫂的?”
“不是,我来找母亲有点事。”盛永年本想匆匆带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问道:“昕弟,你觉得母亲这两日心情如何?”
盛黎昕道:“应该不好,她在生你的气。”
盛永年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进门。
果不其然,孟氏一见到他就怒气冲冲,拍桌
道:“你简直反了天了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要杀害,你配为人父吗?”
盛永年苦笑了一下道:“母亲,当时锦巧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李奶娘,没想到她会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您别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孟氏颤抖着指着他道,“还有那个徐锦巧,你竟纵着她去开勾栏院!你怕不是疯了!”
“母亲,你误会了,那不是勾栏院。锦巧说是一种名叫酒吧的夜店,很挣钱……”盛永年耐着性子解释道,“虽然同样是供男儿消遣玩乐的地方,但那里边都是良家女子,卖艺不卖身的。”
“呵,说得轻巧!”孟氏冷笑斥道,“胆敢在天子脚下开这种店,她一个掖庭之女,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吗?就是我们侯府,你弟弟还未进入官场,如今最出息的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小的七品禁卫军。永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种店出了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盛永年被母亲这样一通训斥,面色也迟疑起来。
他其实一开始听徐锦巧说要开这种店也觉得荒谬,但后来被她有理有据地列举诸多好处给说服了。
徐锦巧说她祖上有制酒秘方。她酿出的美酒,可以轰动长安。
“酒吧”售卖酒水,又有美貌女子吹拉弹唱作陪助兴,可以打牌、聊天,聚众玩乐,不愁没有客官进店消费。
众所周知,勾栏院是最赚钱的一门生意之一。但涉及到床上之事,会招惹许多危险麻烦。
徐锦巧却说酒吧不算勾栏院,只扫榻迎接清客,肯定能财源广进,受到长安清雅高官人士们的欢迎。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徐锦巧说酒吧做好了,每日人来人往,可以成为聚揽消息的一个重要渠道。
他作为幕后老板可以在这里认识许多人,保不准,就有能搭上线升官的机会。
盛永年就是被这一点所打动。
他想了想道:“母亲,如要做,咱们做的都是清倌,主营卖酒的营生,跟茶馆差不多,没有你说的那么大风险。”
孟氏满目失望,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冷冷道:“你若是执迷不悟一定非开这勾栏院,就休想从侯府支取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