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官员都纷纷表达了若是宋微月没有婚嫁,自己都想替家中子侄求娶的心思。
盛永年在旁边听得额上青筋一跳。
这些人,是完全把他忘记了吗?
当着他的面,想“抢”他的妻子。
盛永年确实感到自己的面子被踩在脚底上践踏。
而他身侧,盛黎昕皱着眉,也感到了些许危机感。
自己嫂嫂着实太受欢迎了。
官员同僚们的追捧,让宋元丰也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自己女儿和离后,也能得到好的姻缘?
但他摇摇头,很快驱散了脑海中这些凌乱的想法。
其实也都是些场面话罢了,当不了真。
女子和离还是个大问题,哎。
想到这里宋元丰又开始痛恨起了当初让闺女嫁给侯府的罪魁祸首司承,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司承背对着他,冷不丁感到后背一激灵,凉飕飕的。
在这次认亲宴上,司承感受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
就是他再怎样左右逢源,也改变不了自己已经被宋家派系官员们排斥的事实。
司家在长安虽是流传已久的书香门第世家,但跟宋元丰一比,根本不算什么。
长安中人,最是会看眼色,趋炎附势。
连着攀谈了两名官员都被无视,司承有些挫败地回到角落里,眼见自己儿子司柏恒还直勾勾地盯着司……不,宋微月看,立马冷下脸,冲他耳提面命道:“我出来时是不是再三跟你说了,让你收敛点!”
司柏恒抿抿唇,没说话。
司承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心里就来气,骂道:“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回府里去,罚你一个月紧闭。”
“知道了,父亲。”司柏恒低低应道。
另一边,宋微月回去净衣,要烧炉焚香,拜祭祖宗,然后在宋家人的见证下记入族谱。
场面十分浩大隆重。
在场的人们议论纷纷,道就是嫡长子落记族谱,也不过这个架势。
看得出来宋元丰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十分重视。
司承远远地望着这一幕,内心酸楚。
也许是触景生情,脑海中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养育她长大成人的点点滴滴,情不自禁走上前道:“微月,就算你认了宋家亲,为父也会是你一辈子的父亲……”
宋微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垂下,继续虔诚地给祖宗焚香。
宋元丰冷冷嘲讽道:“我闺女有父亲,轮不到你上门给她当爹!”
他的女儿,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染指!
若是司承诚心对她也就罢了,宋元丰定然会隆恩重礼回馈他这些年对女儿的养育之恩。偏偏,司承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利用的工具,一个向上爬的阶梯……
司承身子晃了晃,面露难堪。
其他官员在一旁劝解道:“司大人,前程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已认回了亲生女儿,何必再纠结宋大人的女儿不放?”
“是啊是啊。”另一人附和点头道,“这世道,谁也不乐意别人来抢你女儿是不。”
“要是养育司大人您亲生女儿的父母上门,您怕夜晚,觉得他们是在攀关系,把人打发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