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看着她生气的背影,按了按眉头。
他给徐洋打去电话——
“密切留意纪家这几天的举动,特别是纪沉桥。”
“知道了,傅总。”
——
顾青桐生着气,不愿理睬傅砚洲,晚上也跟懿儿睡在一起。
每到夜深人静,她都睡不着,觉得对不起她可怜的儿子。
想想,她跟那个男人已经认识十七年了。
可有时候,她还是看不懂他。
哎……她叹口气,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晃过。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两个孩子能在她身边。
孩子那么小,需要妈妈守护。
至于那个男人……
——
她决定了,摊牌。
她要告诉他,阿训是她的儿子,他无论如何也得把孩子给她要回来。
于是这天晚上,吃饭时,她没有拒绝傅砚洲喂到嘴边的菜。
这两天狗男人倒是好耐性,任凭她怎么冷脸,他该做的一样都不少。
吃完饭,她正要跟他说。
陈妈却喊她,说她手机响了。
是倪定梧。
她皱眉,忙走到安静的地方接起来。
“倪台长……”
“我给你安排一下,出差吧。”
“出差?”顾青桐一瞬间就明白……出事了。
“倪台长,发生什么事了?”
倪定梧凝重道:
“有确切消息,国//局,准备带走你。”
顾青桐心一沉,脸色苍白。
“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你出去避避风头吧。”
“那我不是成了畏//潜逃?”
“没有这么严重,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顾青桐终是没有答应。
她回到客厅后,傅砚洲问: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她暗暗沉下口气,摇摇头,抱起懿儿上了楼。
没想到,倪定梧的电话打来一个小时后,他把白越派来劝她了。
坐在白越的车里,顾青桐疲惫地靠在车窗上。
别墅门口的灯光照亮她的脸。
她双目迷茫,眉眼间满载惆怅。
她喃喃道:
“白越,你说我跟傅砚洲是不是犯冲啊?我现在觉得我高中真是错得离谱,我真不该有那种妄想。”
白越皱眉,看着她:
“怎么了?又瞎想什么呢?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吗?”
“好吗?”
她长舒一口气。
“上学的时候,想跟他在一起,结果分别了七年。快要放弃不想时,莫名其妙的地被他睡了,跟他结婚,婚后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白越在一旁苦笑。
顾青桐接着说:
“后来,我爸没了,我又跟他们父子分别了三年。然后……”
她悲极生乐,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在一起小半年的时间,解开了所有的误会,以为这辈子总算苦尽甘来了,结果,又是两年。好不容易,我带着女儿回来了,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母女只能稀里糊涂地跟他这么过日子。”
白越默默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白越……”
顾青桐认真地对他说:
“我不想走了。不管最后什么结果,我都认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我没有背叛///国家,我不信能硬推到我身上。还有傅砚洲……”
她闭着眼摇摇头。
“我累了,真的累了……不仅这一劫,傅砚洲的爷爷铁了心要给他订婚,说不定许多年后,他身边的女人和孩子都是你不认识的呢。这次,就算是最后的纠缠吧,如果我和他没能在一起,这辈子我不会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