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着高大英挺的躯体,修长的四肢尽显优越的比例。
他一看到病床上憔悴的女孩儿,就无法接受警校领导给出的那些解释。
宽大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瘦弱不堪。
看向他的那双眼睛更大了,那目中的清澈加剧了他对那个苏小楠的痛恨!
“哥……”宋厌咽下口中的米汤,唤道。
程筝给宋厌擦擦嘴角,回头看了眼。
“阿训,你来了。你来喂厌厌吧,妈出去回个电话。”
宋厌想自己端碗,傅程训早已接替程筝。
他没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床沿,就在宋厌的腿边上。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厌喝着他喂来的暖乎乎的米汤,心里也有一股暖流淌过。
程筝在门口长舒一口气。
厌厌出事后,她儿子也瘦了一大圈。每天几乎不睡觉,就要守着厌厌。
警校领导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开始态度也很坚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怎么能把这件事悄悄地就给压下了?
但李部给她讲了很多,滇省处于边境的难处也一一罗列。
她内心挣扎……若是从大局看,这件事不宜闹开;但厌厌呢?
为什么她的厌厌每一次都是牺牲品?
程筝进去时,正听见宋厌虚脱地说:
“哥,你公司刚刚起步,不能总往这么偏远的地方跑。我已经没事了,比赛……也泡汤了,你回去吧,先处理好你自己的正事。”
傅程训细致地给她擦嘴角。
“你告诉我,什么是正事?”他轻柔地呢喃着,语调并无起伏。
擦完嘴角,他又拿清洗好的毛巾为她擦手、擦脸……
宋厌被这大少爷亲身伺候,有些别扭。但她现在太过虚弱,也没有那么不自然了。
毕竟也是差点死掉的人。
程筝走过来。
宋厌不想让她见到这种场面。
毕竟,哪个母亲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去伺候别的女人呢?
可程筝却按住宋厌躲避的动作,温声说:
“厌厌,你哥担心你,你让他走他也做不好其他事的。你总这样说,你哥会伤心的。”
傅程训挤出一点笑,对宋厌道:
“听见了吗?”
宋厌便不再说这种话了。
傅程训看着手中的一把骨头,无意识地牢牢包裹在掌心。
宋厌一惊!
夫人看着呢。
她连忙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离。
程筝也不知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厌厌喜不喜欢阿训?
她在心里叹气。
但愿两个孩子能少吃点苦头,别像当初她跟傅砚洲那样波折。
——
警校领导来医院看宋厌时,恰巧肖荆白专程来了云城。
安静的会所包厢内,只有两个人。
傅程训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桌上全是空酒瓶。
肖荆白收起那副纨绔嘴脸,面色认真时,带着几分痞气与狠辣。
“所以,毒害妹妹的人,要被低调、从轻处理?连你父亲和你母亲也默认了这种结果?”
傅程训仰起头,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手一扬,空酒杯甩在墙上,四分五裂。
“去他M的典型!老子就让她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