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被他用蛮力禁锢,就像以前那么多次一样,她的体力根本抵抗不了他。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咬在他的肩头,又泄愤般的捶打他的后背!
傅砚洲怎么会在意这不痛不痒的报复?
他大掌捧起程筝的脸,禁锢住,不让她乱动。
“唔……你滚……”
程筝被他吻住、缠绵、掠夺。
她正在气头上,女儿又在外面,于是推开他,骂道:
“傅砚洲你这个混蛋!混帐东西!”
傅砚洲抿了抿被她的小尖牙咬破的薄唇,没好气道:
“骂,接着骂。打是亲,骂是爱,你说什么我都受着。但是离婚、离开,你想都别想!”
程筝指着他,怒道:
“你把我的厌厌完整地还给我、你把我儿子快快乐乐地还给我!”
傅砚洲站在她床边,架着劲腰,一双大长腿几乎占据了程筝全部的视野。
虽然依旧愤怒、烦躁,但明显,气势弱了几分。
“阿训……已经带人去找宋厌了。派去的都是顶级的搜救人员,爸也让当地政—府全力配合了。你别……”
“你现在就把我的孩子们还给我!”
“筝筝,你冷静点。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我想看见的。”
程筝打开他伸过来的手。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程筝想到阿训和厌厌这对苦命的孩子,悲从中来,很痛苦。
“阿训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厌厌答应嫁给他,两个孩子要结婚那几天。”
“傅砚洲,你何曾见过儿子那么多笑容?”
“可你呢?你明知道厌厌心思敏感、处处为别人考虑,只记得别人对她的好、和她给别人添的麻烦,你还当着她的面那么激动,言辞激烈,不让阿训娶她!”
“最可恶的是,你每次都没拿我当借口!”
傅砚洲一股火拱上来,委屈地辩白:
“我就是不想让别人有任何机会来伤害你……”
“我不需要!这都是你自以为是,霸道自私的想法!”
“我……那个宋厌,是好孩子,我承认。可是她妈,就是个神经病,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要让那样的女人成为你儿子的岳母、你的亲家?”
程筝点头:
“所以,你承认厌厌是个好孩子?”
傅砚洲予以肯定的回答:
“是,她很优秀,人品也好。但因为她妈,从她来到我们家,我就不喜欢她,我更不想你和我们的女儿靠近她。”
“傅砚洲,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我圣母心、我同情心泛滥,我连曾经试图勾引我丈夫的女人都同情?”
“我还掏心掏肺地对这种女人的孩子好,疼爱一个小三的孩子,我传递的是一种什么扭曲的价值观啊?我有病吧?夏夏打我那一巴掌我活该!是吗?你就这么觉得吧?”
傅砚洲不置可否。
但从他的表情来看,除了夏夏打程筝那一巴掌他只有心疼和愤怒外,程筝说的那些,确实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傅砚洲,我今天跟你说明白了。”
“你别忘了一件事,我第一次见到厌厌,她只是一个捡垃圾吃的小女孩,跟她同龄的懿儿还要好几个保姆围着,抱着不沾地、不撒手。”
“所以我不是因为她是夏夏的女儿才养她、对她好!我是在疼爱我亲自捡回来的女孩儿,她是我的养女!”
程筝说着,语气加重,指着面前的男人:
“傅砚洲,她是我程筝的养女,我用我自己的钱和心血滋养她、教育她,她跟我自己生的没有区别,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你以为我不讨厌夏夏吗?你以为我愿意跟她打交道吗?你以为我会看得起那种德行的女人吗?她敢再来勾引我丈夫,我也会抽她、跟她玩命!”
“只不过我对厌厌的好抵消了我对夏夏的厌恶!我是在为我的养女好!我是在为我儿子好!”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你之所以是父母,是因为你的孩子让你做了父母。所以当考虑孩子的问题时,你要站在孩子的角度去看他想要什么!”
“你凭什么要求儿子不准娶厌厌?你凭什么替他做选择?就连我也没有资格呀!所以我疼爱厌厌、努力跟夏夏缓和关系,不让儿子为难、不给儿子拖后腿!”
“可你呢?恨不得揪住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挑事!强烈地展示你作为父亲的威严、和你所谓对我的爱!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呢?为什么气你妈和你爷爷?你这个双标怪!”
听了程筝的话,傅砚洲心里不是滋味,也很憋闷。
他深呼吸几下,委屈地开口:
“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你和儿子好啊!我哪有想展示我的威严了?他要不是你生的、宋厌如果不是那个夏夏生的,我都懒得管!”
“你为我好?”程筝口中一阵酸涩。
她眼角湿润,又生气又委屈。
“你为了我好,你给我儿子找他不喜欢的女人?什么姚家的、沈家的,一个比一个烂!一直在贬低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你为了我好,我儿子结婚我都不知道?还是被逼婚的!”
傅砚洲面色一变,心疼自己的妻子。
“筝筝……”
“你别靠近我!傅砚洲,你明知道我们对不起儿子,你明知道我心疼我儿子。我多么惧怕儿子恨我们、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你还伤害我儿子,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你怎么敢的!”
“筝筝,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告诉你,不,我警告你!厌厌就是我唯一的儿媳妇!”
“以后你再敢看不起她、再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再对儿子的事指手画脚,我就带着儿子儿媳和女儿离开你!反正我也要退休了,我有的是钱!离开你,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你自己一个人当孤家寡人去吧!有能耐就找一帮年轻漂亮的小姐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