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同事,还能是谁?倒是你,怎么又越过我直接去找我们局长了?人家觉得我事儿多,以后我怎么工作啊?”
“他敢。”
傅程训回应她的只有笃定的两个字。
“反正明天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去上班。”
“呵……”傅程训开车看着前方,轻嗤一声。
“你是怕我逼你去领结婚证吧?”
“……”宋厌抠着手,没出声。
车子一下子停在路边。
她被傅程训扯着看向他。
他盯着她,目光锐利:
“如果我一定要你和我领证结婚呢?你打算怎么样?”
宋厌神情淡淡的:
“我也许不能怎么样,但我现在不想跟你结婚,看你打算怎么样吧。”
她这完全是冷处理。
傅程训死死凝着她,真想用力摇晃她,问问她到底怎么样才能跟他好好的。
他深呼一口气。
轻笑。
“宋厌,我告诉你,有没有那张证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人该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那张证是约束,约束那些对婚姻和伴侣不坚定的人,对他们来说,结了婚也能离。”
“结婚证是最他/妈没有用的东西,因为它防君子不防小人。”
宋厌错愕地看着他。
他握着方向盘,有力的长指一下一下轻扣在上面,目光深邃。
“宋厌,你知道吗,我爸和我妈的结婚证,被我爸锁起来了。就连我妈的证件,也是我爸保管的,他们婚后的前几年,也被我爸藏起来过。”
“因为我妈能跑啊,跑到国外去,跑到天南海北,我爸找啊,追啊,追得怕了,他们两个还浪费了好几年的光阴。”
傅程训说完,看向宋厌:
“所以,厌厌,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宋厌睁大双眼,张张口,没发出声。
“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什么结婚啊,领证啊,我不会逼你,因为那对我不过是摆设而已。”
“你哪里都别想去,滇南,沪城,全国各地……你是警察,出国基本上不可能。你想去哪里,可以,必须我陪着。”
宋厌心里因他的话生出一股恐慌。
她无力又委屈地唤道:
“傅程训……”
傅程训揽过她,亲亲她的额头。
“我会疼你的,只疼你一个。”
……
因为他的话,他的想法和态度。
宋厌的神经一晚上都处于震荡中,心不在焉的。
他……他竟然不在乎要不要跟她结婚。
那她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对待他?
哎。
她的头好痛。
要睡觉时,他被她拖进他的房间。
而且现在似乎傅家人也默认,她就应该睡在他的房间里,俩人俨然就是两口子。
宋厌被傅程训压着,有几分强硬,又过了一夜激烈的夫妻生活。
……
宋厌第二天腰酸背痛,傅程训还贴心地给她按摩。
还不是他害的!
而当他拉着她换衣服出门时,宋厌不解。
“不是说不领……不领那个证吗?”
傅程训牵着她的手,干燥温暖。
“放心,我说不逼你就是不逼你。我们去办另一样证。”
“什么?”宋厌蹙眉。
“房产证。”
“房产证?”
“对。”
傅程训温声解释道:
“那个房子是你母亲当初买下的,只不过当时房产证没下来,就没有办理过户,后来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
宋厌深感疑惑:
“那你怎么查到的?都二十多年了。”
傅程训无所谓地笑笑:
“有什么难的,我自然有办法。就一条,让人去查查当年他和他家属名下所有银行账户的往来流水就足够了。你母亲的银行账户给他打过足以买下房子的房款,买卖事实成立,现在就带你去过户。”
就这样?宋厌的嘴里仿佛能放下一个鸡蛋。
一件压死她的事,被他轻轻一出手,就解决了?
她试探着问:
“你不会是,给他钱了吧?”
傅程训听后,冷笑一声:
“我给他钱?你母亲给过,我为什么还要给?他欺负你,我会给他钱?我的钱给我的女人随便花,可一分都别想进他的口袋。我没打他一顿不错了。”
宋厌的心情因为这件事,豁然开朗。
她咧开嘴笑笑。
傅程训被她的甜美迷倒,忍不住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
“我走了,筝筝……”
傅砚洲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宋厌一下子推开傅程训,跑了。
傅砚洲一顿,冷不防被身后的程筝拧了两把。
“哎呀……疼……”
程筝捶他:
“你再不出去晚不出去……”
傅砚洲暴脾气上来了,指着傅程训抱怨道:
“要骂骂你儿子,干点什么都不背人!我一天天落不着好,我冤不冤啊!”
傅程训露出一口大白牙:
“爸,您跟我们小辈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