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身边时,将他往身后推,压低声音问:
“不是说我来接?怎么,怕人被你吓跑了?”
傅程训笃定地答道:
“跑到哪里我都能抓回来。”
程筝瞪儿子一眼:
“找回来行,接回来也行,什么叫抓回来?忘了你跟厌厌最开始是两情相悦的吗?现在怎么回事?她怕你,抗拒你;你得不到,就要开始伤害了吗?”
“妈,您觉得我会伤害她吗?”傅程训一阵错愕,憋屈。
程筝感觉到儿子的不容易,叹口气,示意他的车子:
“你先上车吧,我带厌厌回去。今天晚上好好跟她谈谈心,别逼厌厌做她不愿意的事。”
“知道了。我舍得吗?”
傅程训带着火气上了车。
宋厌一个人站在远处,孤零零的。
程筝忙走过去把她带到自己车上。
“阿训心里太在乎你了,就算再生气,也眼巴巴地来接你。他们男人生气时都爱拉着脸装深沉,别怕,他爱你,自然会心软。本来也是他不顾你意愿,有错在先,你别把全部的错都压在自己身上,轻松点。”
宋厌依赖地看着程筝。
傅程训让出路,程筝便调头上了大道,他的车子跟在后面,像是押解。
程筝放了首欢快的音乐,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苦笑道:
“他们男人说精明也精明,说头脑简单也是简单粗暴到了极点,受罪的还是我们女人,有时候真是让你哭笑不得。”
此刻,宋厌看出来,程筝更多的是把她当成儿媳。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都说婆媳是天生的敌人。
她和程筝真的是最美好的意外。
到了家,三道车门响,其中一道最急躁。
宋厌被那巨大的声音震得心颤。
身后,男人的脚步声三两下靠近,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要带她进去。
宋厌闷闷地挣扎一下,明知山有虎,当然不肯跟他走。
被傅程训低下头重重地看了一眼。
“先吃饭吧,我和厌厌都饿了。”
宋厌被程筝带进去,傅程训只好耐着性子松手。
一家人吃饭,傅程训不好对宋厌做什么。
等吃完饭,他让佣人端来中药,放在宋厌面前,语气冷硬:
“喝了。”
程筝轻斥:
“阿训。”
今早傅砚洲和傅程懿出门都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到气氛不太对。
傅程训没有让步的意思。
傅砚洲开口了:
“这药你妈之前也喝过,太苦了,你给人家弄点甜的压一压。”
傅程训直接盛了碗桌上的莲子汤给宋厌。
傅程懿看不下去了,不满道:
“哥,本身药就有三分毒,宋厌不想喝你也不必生气啊。她不想喝你不会哄着她喝嘛,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受罪的还不是她?”
傅程训受了全家人一顿数落,本来这一天气儿就不顺,此刻脸色越来越青,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饭桌上气氛压抑,程筝正要阻止傅程训。
一只素白骨感的手拿起药碗,几口喝了下去。
皱着眉喝完,她急忙换了莲子汤,压下嗓子里的苦味。
傅程懿撇撇嘴:
“嫂子,你可真惯着我哥……”
“懿儿。”程筝拦下傅程懿的话。
她的儿子也烦心,也委屈。
宋厌不想生孩子没错,阿训爱宋厌也没错。
两个孩子都要好好对待,不能伤了他们啊。
宋厌喝光了药和莲子汤,唇上又甜又苦,味道感人。
她嫌弃地蹙蹙眉。
一只大掌拿着手帕贴近,为她擦干净嘴唇和唇角。
傅程懿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俩又秀上恩爱了。”
程筝则欣慰地看着两人,盼着今晚他们和平地解决这个问题。
宋厌拿过手帕自己擦,擦完后,手腕被傅程训握住。
“上楼。”他淡淡地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