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对方是团伙作案,裴栀宁脸都白了,她颤抖着嘴唇开口:“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
同伙冷笑一声,“看样子还是个富婆,这种上等货色哥还是第一次享用。”
“一会给她拍点视频照片,不怕她不给钱。”
这话一出,裴栀宁万念俱灰,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但下一秒,她猛地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一口咬在扒手的小臂上,像是要活生生咬下一口肉来!
“啊啊啊!”
扒手顿时惨叫出声,抬起另一手一巴掌用力扇过去。
裴栀宁脑瓜子嗡嗡作响,像弹珠在密封的铁盒里弹跳着,全是杂音回音,整个人都是懵的。
两行清泪从清丽的脸上划过,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二人更加兴奋,正要伸手撕开女人单薄的外衣,缺猝不及防地被踹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起身骂人,一只皮鞋便将他的肥脸踩在地上蹂躏。
一道危险而冷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谁给你们胆子动我的人?”
扒手意识到局势不对,迅速滑跪,“这位好汉,这位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以后见到你们绝对绕道走!”
男人厌恶地踹了他一脚,硬顶的皮鞋几乎把他的下颚踢碎,刀疤男脸上一团肥肉挤在一起因疼痛而颤抖着,鼻涕眼泪淌在一处,更显得丑陋恶心。
“欺负了我的人,道个歉就完了?”
男人的话如同恶魔低语,透出危险的气息。
刀疤男颤抖着嘴唇,心惊胆战地问:“那,那你要怎么样?”
男人冷笑一声,“哪里碰了,就剁了。”
一阵冷风吹过,扒手忽然感觉下面凉飕飕的,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实施最后一步。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干笑着从包里掏出所有的财物奉上,“爷您别开玩笑了,没手没脚的我以后怎么吃饭呢?这些,都给您,就当一点孝敬。”
递出去的瞬间,他眼里闪过一抹怨毒,掏出藏在袖口里的匕首,朝着男人小腿狠狠扎了下去!
然而男人的反应比他预想中更快,只见电光火影间,男人灵活地避开并一脚踢碎了他的牙齿。
“死不悔改!”
男人面容冷峻,毫不留情地出手将刀疤男的双手掰到骨折,顺脚踢碎了他的小腿骨。
见他痛苦地像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曲地翻滚,确认没有还手之力后,他便抬腿朝长椅走了过去。
同伙早就见势不对逃之夭夭了,只留下躺在地上早已失去意识的女人。
男人缓缓蹲下,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自责又像是庆幸。
他小心地擦去裴栀宁脸上的脏污,将她抱起。
动作轻轻的,像抱着一件极其珍贵的、易碎的瓷器。
警车的鸣笛声划破寂静的夜晚,刚刚归于平静的游乐园又迎来了新的热闹。
还未走远的游客在门口窃窃私语,交换着八卦,“发生事故了吗?怎么有警察进去了?”
“天呐,还好我走得快,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如果是设备故障,以后我可不敢来了。”
“听说好像有人偷东西被抓住了……”